顧煙不知道要怎么說,其實(shí)她的爸爸已經(jīng)在她身邊了。
仔細(xì)想想,自從在美國遇到江時羿,他知道了米婭的存在之后,他就一直在用他自己的方式守護(hù)著小米婭。
她在米婭的臉頰上親了親,心想,梁思柚說的是對的。
不論江時羿是不是一個好男人,他是可以做一個好父親的,她不該因?yàn)樽约簩@段感情的茫然而阻礙他們父女相認(rèn)。
她做了決定,下一次和他見面,要好好商量一下這件事,盡快讓他和米婭相認(rèn)。
爭吵
因?yàn)橹苣┮峒遥櫉熆紤]了一下,翌日還是特意去找了一趟裴斯年。
裴斯年正在辦公室里接電話,見她來,讓她先坐下。
他又和電話那頭說了幾句,這才掛斷電話。
“什么事?”他理所當(dāng)然以為,她是有工作上的事情要找他談。
顧煙開門見山說出來意,“是這樣的學(xué)長,柚子現(xiàn)在也要上班,我們現(xiàn)在住的地方距離她公司有點(diǎn)遠(yuǎn),我和她就另外找了個房子,這樣她上班能方便一些?!?/p>
裴斯年愣了下,眉心擰起,“要重新找房子,之前怎么不和我說?”
“這點(diǎn)小事,我們自己可以應(yīng)付的,”顧煙解釋,“之前是因?yàn)閯偦貒仨毐M快找到落腳點(diǎn),才麻煩了你,我和她都很感激,真的謝謝你?!?/p>
裴斯年不是聽不出她語氣里的疏離,他的手無意識地攥緊了。
他覺得有些什么無形的東西好像正在從自己掌心流失一樣,他想要抓住,又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樣才能抓住。
之前明明是想,她回國了,還來到富恒了,從任何角度看這對他來說都是有利的,她就在他身邊了。
可是為什么,在她回來之后,他們之間不但毫無進(jìn)展,反而還好像距離被拉得更遠(yuǎn)了?
他想不通。
除非……
他想到了一個可能,抬頭望著顧煙,“新房子,是江時羿幫你們找的,對不對?”
顧煙微怔,遲疑過后,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她知道這兩個男人不對付,可她并不想說謊,她道:“但是,也是參考了柚子的意見,學(xué)長,其實(sh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