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急嗎,我卯時就在這兒候著了,您也不是不知道,咱家現(xiàn)在三個主子了,可咱膳房每次分配,總是說份量不夠,就剩下零星兩份,就是小鳥胃也不夠分的。”
之前幾次來的時候,后廚總是說膳食被前院太太公子們分走了,每次就剩下少得可憐的一兩份,恐怕連自家主子都不夠吃的,所以她今日特意早起,就為了讓主子吃上一口熱騰飯。
“瞧你說的,好像我們侯府會差你們一口飯似的?!眮硎宀灰詾橐獾?。
侯府當(dāng)然不會差那一口飯,但是西院那位可是吩咐過,讓后廚特意“關(guān)照”西廂柳氏,所以每次都是最后出餐,把太太公子們剩下的邊角料留給柳氏,就算剩的夠多,寧可下人自己分了,也不會分給柳氏一星半點兒,這些年柳氏也是忍著應(yīng)著,哪敢提什么意見。
可春桃不同了,春桃是柳氏侄nv帶來的侍nv,這才剛來沒多久,就咋咋呼呼的。
來叔搖了搖頭繼續(xù)備餐,便不再理會春桃,畢竟他可得罪不起西院的那位太太。
果不其然,春桃望著手里可憐的邊角料餐食,唉聲嘆氣。
哪有什么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她也算是0清侯府的門道了,分明就是覺著姨娘好欺負(fù)。
“誒,春桃?”有人喚她,春桃抬頭,發(fā)現(xiàn)來人是之前打過照面的幫廚劉平,前些日子她還跟劉平買過些燒火碳,侯府苛刻到連過冬的火碳都吝嗇于西廂。
“平哥,何事?”
“我聽聞西廂來了位美人,那樣貌與柳姨娘當(dāng)年相b,有過之無不及?!?/p>
“那是自然,我家小姐乃是姨娘的親侄nv,在淅川可是有第一美人的稱號?!贝禾业靡獾?,想起第一次見到柳小姐時,便被她那驚為天人的美貌震撼到了,若不是柳家家敗,興許早就被某個大戶人家相中做正夫人呢。
“是嗎?!眲⑵接行┬⌒乃迹懔ⅠR湊到春桃身旁,暗聲道,“你帶我瞧瞧唄,我還沒見過b柳姨娘還好看的小娘子呢。”
“想得美?!贝禾覅拹旱卮灵_對方腦袋,怒斥道,“非禮勿視懂不懂?我家小姐怎么說也是個大家閨秀,是你這登徒子能覬覦的嗎?”
“誒,那不是曾經(jīng)嗎,現(xiàn)在柳家早就散了,她與你我二人有何不同?!比缃癫贿^是一個姨娘家的親戚,哪還是什么大家閨秀。
“你休想?!?/p>
“正好咱這離西廂近,帶我瞧瞧唄?!眲⑵饺圆籹i心。
“癡人做夢!”春桃有些氣惱。
“未嘗不可,我們可以交換條件的?!眲⑵窖踫e一變,心中有計,“你莫不知,咱后廚不是不給西廂餐食,是西院那位不讓。”
春桃也曾想過,經(jīng)他這樣一說,還真是西院李氏所為。
“你可三思啊,以后我給你們給西廂送飯,那豈不是一舉兩得了?!眲⑵嚼^續(xù)吹耳邊風(fēng)。
“容我想想?!贝禾也幌胱屩髯邮莛I,但又擔(dān)心這個劉平出什么歪心思,畢竟當(dāng)年在柳家,小姐身邊沒少飛過狂蜂浪蝶。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