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梔不看他,“奴婢不敢奢此。”
宋昱眸光深沉,似嘆似憐。他抬手撥去她鬢間散落的青絲,指腹緩緩掠過眉眼,觸及肌膚。燭影輕晃間,他再俯身,鼻息相觸,唇瓣似有若無地拂過她的額角,輾轉(zhuǎn)至眉心,留戀片刻,方才緩緩落于唇畔。初觸時淺嘗輒止,再而似探似試,隨后愈發(fā)繾綣,唇舌交纏,溫潤纏綿。她指尖微顫,卻被他輕扣腕間,不許她逃。
室內(nèi)一片靜謐,唯余交錯的呼x1。
良久,一吻畢,他方才放過她。
他伸手輕撫她的臉頰,緩緩摩挲,“罷了,爺心中唯你一人,旁人再難入眼?!?/p>
玉梔心中酸涌,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哪又如何,公子終究要娶郡主。”
他似未聽清,可分明聽得真切。墨眉微蹙,眸se晦暗不明,喉間溢出的尾音像浸了冰水的絲絳,“嗯?”帶著幾分試探,仿佛在等她繼續(xù)說下去。
玉梔未再言,只是低下頭,嘴角有絲絲牽動,終是輕輕嘆息。
宋昱再嘆一聲,眸中些許無奈,他執(zhí)起那雙紅su手,細細撫0,“我與郡主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橐鲋?,不過契書一張,侯府早已定奪,非我能左右?!?/p>
他聲音低沉平靜,似在說一件平常不過的事,“玉娘莫憂心,即便郡主入門,我亦會待你如初,絕不辜負?!?/p>
玉梔的心猛的一沉,她咬了咬唇,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奴婢知曉?!?/p>
宋昱未再多言,只伸手將她攬入懷中,力道不重,卻不容她退開。溫熱的x膛透著檀香余韻,仿若能融盡夜se的寒意。玉梔只覺耳畔傳來清越的心跳聲,與自己紊亂的脈搏撞作一團。
可這溫存終究是虛妄。
她不過是個低微婢子,再如何得寵,也不過是籠中雀,終難與天上鸞鳳b肩。
宋昱不知她心中所思,只覺懷中人嬌軟似綿,便將她圈得更緊了些。他低下頭,唇畔微動,訴說情話。溫熱的氣息拂過她耳畔,似夜風拂柳,纏綿而曖昧。
玉梔神思飄忽,靠在他懷里,嘴里似念叨著什么,聲音輕若游絲。
“在說什么?”他微微側(cè)頭,目光落在她低垂的眉眼上。
“再過兩月,郡主要過門了?!彼龑⒛樎裨谒鹸前,聲音飄渺,“爺終日與奴婢在一起終非妥當”話未說完便被腰間的手捏得生疼。
宋昱眉頭微蹙,“怎非妥當,莫非爺還不夠疼你?”
玉梔心中一緊,連忙搖頭,“不是的奴婢本就是試婚的通房,待主子成了親”她的聲音帶著幾分怯意,仿佛在試探他的反應。
宋昱臉se驟然冷了下來,聲音也沉了幾分,“誰同你說你是來試婚的?”
“沒沒有”玉梔被他突如其來的質(zhì)問弄得一愣,竟不知如何作答。
他嗤笑,眼底泛著危險的幽光,“我倒要看看,誰敢收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