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薛貴一聽這話,立刻急了,竟帶著哭腔打斷她,“柳姑娘,您行行好!若請不動您,奴才這條賤命就要交代在刑房了!”
玉梔一怔,快步上前拉開門閂。門開處,只見薛貴被兩個小廝架著,臉se慘白如紙,腳步虛浮,像是受了重罰。
“這是”玉梔倒ch0u一口冷氣,下意識伸手去扶,“薛管事,究竟出了何事?”
薛貴涕淚橫流,“表姑娘y闖溫泉池,說是要與公子共浴公子震怒小的攔不住,被挨了三十大板”
她一臉錯愕。
“公子說若請不來您,還要再加二十”薛貴疼得直ch0u氣,繼續(xù)賣弄慘相,“你就當(dāng)可憐可憐我這一把老骨頭,去溫泉池走一遭吧?!?/p>
話音未落,扶著他的小廝便在一旁附和,“是啊,柳姑娘,薛管事剛挨了刑,連路都走不穩(wěn)了,若公子再遷怒下來,他這身子可真撐不住??!”
玉娘垂眸沉思片刻,終是嘆了口氣,輕輕點頭,“罷了,我去便是?!?/p>
薛貴這才放下心來,剛要走,又被柳姑娘攔下。
“薛管事且慢?!?/p>
薛貴疑惑回神,見柳姑娘轉(zhuǎn)身進(jìn)房,沒一會兒又出來了,端了只琺瑯小盒,"這是南海珍珠粉,摻烈酒敷在傷處。"
“多謝柳姑娘?!彼唤袊@柳姑娘這般蕙質(zhì)蘭心,與那驕縱任x的表小姐相較,真如云泥之別。
玉梔輕輕推開雕花木門,溫?zé)岬撵F氣裹著爐香撲面而來。池畔方才的狼藉早已不見,顯然被人收拾得一塵不染,唯余裊裊蒸騰的水汽,將整個溫泉池籠罩在一片朦朧之中。
氤氳水霧中,公子仰靠在漢白玉砌成的池壁上,凌厲的輪廓被霧氣柔化了幾分。他雙眸微闔,鴉羽般的睫毛在眼下投出y影,水珠順著緊繃的下頜線滑落,最終消失在微微起伏的x膛處。
玉梔光腳踩在的石磚上,發(fā)出細(xì)微的"咯吱"聲。她屏住呼x1,正猶豫要不要出聲。
“站在那作甚?”公子突然開口,嗓音清冷,像是被池水浸過一般,毫無溫度,“還用我再去請你?”
她心頭一跳,險些碰倒身旁的香爐,“是?!?/p>
越走近,越能看清公子身上的異常。他左肩處赫然印著幾道新鮮的抓痕,在冷白的肌膚上觸目驚心,想必是那位表姑娘留下的。
“爺受傷了?”話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宋昱驟然睜眼,漆黑的瞳仁里翻涌著她看不懂的情緒。還未等她反應(yīng)過來,一只滾燙的手已經(jīng)鉗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讓她痛呼出聲。
天旋地轉(zhuǎn)間,她整個人被拽入池中,一陣水花翻涌,溫?zé)岬娜查g浸透她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