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柳兒只是太累了,讓她安穩(wěn)睡一覺,明天就好了。
他了解許柳兒,她脾氣向來都是最好。
謝重之幫許柳兒掖了一下被角,轉身退出了房間。
木門合上的那一瞬,許柳兒睜開了眼睛。
丈夫從心底里瞧不起她,兒子是個無藥可救的惡魔。
許柳兒第一次冒出了想要離開的念頭。
可她已經沒有家了……
阿爹阿娘五年前就死了。
她能去哪呢?
她不會武,一個帶著錢財的弱女子獨自在外,會是什么下場,她都不敢想。
許柳兒閉了閉眼,一滴清淚從她眼中流出,順著臉頰滑落。
清瀾院,晚上。
謝硯禮轉眸,看到夾在他跟秦九微中間的謝玨。
今晚謝玨難過,哭得傷心。
秦九微便心軟了,讓他留在主屋睡了。
原先側頭時,一眼便能看到夫人白嫩秀美的臉。
現在只能看到謝玨流口水的臉。
謝硯禮輕嘆口氣,目光在謝玨的臉上凝了凝。
忽地發(fā)現謝玨不是流口水,而是哭了。
他在睡夢中還在流眼淚。
謝硯禮的心口不由鈍疼了一下。
他伸手,用指腹輕輕擦去了謝玨的眼淚。
翌日,清瀾院后院。
謝玨和秦九微站在一個挖好的小土坑面前。
“去吧?!鼻鼐盼⒚讼轮x玨的小腦袋。
謝玨上前,把小兔的尸體放到土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