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鬼猖還是紙猖?
這是一尊上品老道徒祭煉出來的紙人,亦是那位老道徒生前的主力紙器之一。其中的紙人法禁竟已經(jīng)祭煉到多達十余道之多,紙靈法禁的最深處更是蘊含著連黎卿看不懂的禁忌。
也唯有這般的紙靈,才不會浪費了那一張上等的鬼皮!
黎卿起身,將那張滿扎著無數(shù)狼毫血針的鬼皮攤開、舉起,緩緩地朝著那紙靈身軀覆去。
那鬼皮剛剛與之接觸,立刻便像是活過來了一般。
剝皮鬼,那觸而剝皮的法意是它的原始規(guī)律,一蒙到那紙靈的身上立時便有陰霧彌漫開來,那剝皮化猖的詭術直接開始了襲擊,它要將這仕女身上滿溢靈力的皮囊撕下。
只要成功的獲取到一張血皮,剝皮鬼將會重新誕生!
然而,那紙靈亦是禁忌的存在,一位活了兩百年的上品道徒,費盡心力,似是血祭了四名弟子才誕生了這么四尊紙靈。
更別說那張構作紙人的紙皮在不斷地祭煉中投入了多少的精粹?那是連游尸都無法撕破的靈紙。
“你要死了!”
“嘻嘻!”
二者剛剛開相合,剝皮即死的詛咒與那紙靈怨語便發(fā)生了劇烈的沖突,那鬼皮上的狼毫血針,竟是有鮮血倒流而出。
剝皮鬼,它剝不了紙靈的皮。
那紙皮上滿滿的皆是祭煉完整的紙人法禁,以及那沉淪在其中的“靈”,其中的法禁太強了。
戚戚鬼語相爭,很快,那被鬼皮完全覆蓋的仕女紙靈開始有了新的動作。
流云水袖中有手掌突然伸出,那五指已然與尋常人無異,蒼白的指尖,血色的指甲,一眼望去,紅白交錯,帶著強烈的窒息感。
那紙靈的右手輕輕抬起,正對著黎卿,將那近乎完美的手掌展示出來。
“這是?”
黎卿眉頭一挑,有些不解其意,那紙靈上的血色,他記得好像是在那日,染了黑狗血、撞了煞之后才出現(xiàn)的
那紙靈的鬼手抬起,竟是突然往自己的臉上狠狠一抓,【呲喇】一聲,居然將那覆面的鬼皮都撕裂了開來。
“……”
失敗了嗎?
那兩具以造猖之法練就的無面紙猖,品質(zhì)不夠,只有最基礎的一道紙人法禁,若是被這剝皮鬼粘上,只怕須臾間便要化作碎紙紛飛。
可這仕女紙靈倒是品質(zhì)趕得上那鬼皮了,可這次,是那張鬼皮不夠看了??!
雖然有些可惜那損壞的鬼皮,不過造猖之法向來如此,猶如囊中猜物一般,未到最后誰也不知道結果……
黎卿輕嘆一氣,拍拍道袍,站起身來,就要為紙靈脫下那張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