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局長?!迸峋亓⒓春暗?。
“嗯?!秉S局長點了點頭,又拍了拍裴矩的肩膀,說到:“是一副好身材,手長腳長的,很適合練劍,快點長大吧,接過值守廟子的擔子?!?/p>
裴矩點頭,說道:“我會努力的?!?/p>
就這樣他走了,裴矩這才問這個黃局長全名叫什么,四爺說道:“是叫黃締?!?/p>
裴矩只覺得這個名字太囂張霸道了。
韓以彤是和黃局長一起離開的,顯然是他們一起還有事情要做。
“爺爺,這個黃局長和我爸爸認識嗎?”裴矩好奇的問道。
“認識,不過關系不怎么好,黃締這個人行事霸道,作風硬朗,你爸爸則任俠好義,也喜歡為人出頭,有一次就遇上了他,兩人不出三言兩語便打了起來。”
“誰贏了?”裴矩問道,他很關心這個。
“當時,他們兩人都是年輕一輩中后起之秀,各有名聲,這一番爭斗,卻是他贏了?!迸崴臓斦f到這里的時候,說道:“你的爸爸心中不甘,于是在廟子里進行更深入的探索,他說里面一定有著更高深的劍術,然后越陷越深了,最后鬼怪纏身?!?/p>
裴矩心中百般滋味涌來,一開始他不知道自己的爸爸明明聽上去已經很厲害了,有了名聲了,為什么還要會鬼怪纏身,為什么還要不顧危險的進更深層次的神廟中去,現(xiàn)在他知道了,原來是在同齡人那里輸了。
黃締與韓以彤兩個人都來到了審訊室,他們坐下之后,旁邊的記錄員也坐好了
黃締看著面前的這個與自己共事過多年女子,沒有說話,他的眼中只有打量和思索的神色,沒有什么其他的感情色彩在里面。
而江眠霞身上那掛著魚的鉤已經取下了,但是整個人都被鎖住了,在這里的地上,鋪了一層顆粒,那是類似于干燥劑的東西,這讓她化水而逃的本領完全廢了。
所以,只是鎖住她的手,她也是坐在那里一動不動。
她感受到強烈的侮辱感,只有魚才會被人那樣穿過魚鰓,而她則是被人這樣以鉤穿過了魚鰓,所以她感受到了羞辱,但是已經到了這個境地,她也只能是無奈了。
這時,黃締開口了,說道:“韓教授,你覺得,這些魚怪藏了這么多年,為什么突然之間要一舉搞出這么大的動作呢?”
韓以彤沉默的思索了片刻后,說道:“肉身朝著一個固定方向畸變的條件很嚴苛,所以想要制作出一批出魚人來,那需要有一個漫長的經營過程,這么多年來,它們都藏在暗中,你們雖有察覺,卻一直沒有找到找到關鍵,我相信,它們中的領導者一定是一位謹慎的角色?!?/p>
“沒錯,我們早就有所察覺,在下水道之中有魚怪的存在,我們想要找到他們制造和傳播感染源的關鍵所在,卻一直都沒有找到,有幾次差一點找到,卻都被斬斷聯(lián)系,而這一次的浩大聲勢,看似有計劃的,但是我總感覺不應該是它們的作風?!秉S締說道。
“是的,魚人由人化妖而成,并不損智慧,難道就真的是為了水淹海市,占領這個地方嗎?或者說,就是為了獲得那一座‘山君廟’?”韓以彤現(xiàn)在也覺得這事,有點兒戲的感覺。
這時,黃締轉動著椅子,看向江眠霞,說道:“你們究竟是怎么想的?真就是為了獲得那‘山君廟’?”
江眠霞低垂著頭,她的頭發(fā)遮住了,手被銬住了,這時才緩緩的抬起頭來,可以看到她的嘴和下顎處有鮮血在流,顯然是之前鉤她鰓的時候,留下一傷口。
黃締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不會因為她曾是自己的手下而憐恤她。
剛剛她聽到了他們的話,一開始還覺得,這只是他們的審訊手段而已,但是聽著聽著之后,她也覺得有點不對勁了。
“為了王可以獲得神性,成為可以出入靈界的神靈,難道不值得嗎?”她心中想著,只是卻又有一個念頭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