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這么一點點流逝著,陳映晚盯著燃燒的蠟燭,從未像現(xiàn)在這般希望時間過得快一點。
她和陸殷辭的關(guān)系,如今實在是太尷尬。
如果說兩人還是一開始那樣井水不犯河水也好,或者像那段她逼著陸殷辭不準(zhǔn)挑食的日子也行。
偏偏現(xiàn)在,兩人關(guān)系說好不好,說壞也不壞。
每每想到自己的那封信,又想到陸明煦,陳映晚心里就覺得格外煩悶,雖然平日面上不顯,但夜深人靜的時候,她的眼前還是會浮現(xiàn)陸明煦燦爛無比的笑容。
她知道自己和陸明煦不會有結(jié)果。
但順其自然的結(jié)束和被人推動著被迫結(jié)束,感受還是大不相同的。
“你……”
“大少爺……”
兩人同時開口,陳映晚又尷尬地僵住了。
陸殷辭漆黑的眸子里似乎閃過一絲光亮:“你想說什么?”
陳映晚干笑兩聲:“奴婢想問問大少爺需不需要添衣服,天有些冷了?!?/p>
陸殷辭聞言微微垂眸,看不出來什么情緒,半晌才反問:“你冷了嗎?”
陳映晚連連搖頭:“奴婢不冷,今早出門穿了五件,裹得很厚實?!?/p>
“嗯……”
空氣再次凝滯下來。
陳映晚悄悄做了個深呼吸,期盼著墨安早點回來。
“墨安暫時不會回來,他要去為殿下送晚膳?!?/p>
陸殷辭冷不丁開口,被看穿心思的陳映晚呼吸一頓。
陸殷辭又解釋道:“殿下此行保密,越少人知道越好?!?/p>
“……不過你放心,殿下不會對你動手的?!?/p>
陸殷辭努力放輕語氣,聽起來還是有些生硬。
陳映晚又是一陣道謝,感激侯府對下人的體恤,大恩大德這輩子難報之類的場面話。
都是好聽的話,陸殷辭平時也沒少聽,可此時此刻從陳映晚口中說出,陸殷辭偏覺得有些刺耳。
這似乎,并不是他想聽到的。
陸殷辭緩了一會兒,終于不想再淹沒于這片死寂里,主動開口道:
“我聽說你在街上開了個小吃攤。”
“生意如何?”
陳映晚忙不迭笑道:“掙點小錢罷了,勉強(qiáng)養(yǎng)家糊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