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映晚恨不得停止交流,聞言立刻在前帶路。
屋里特意多加了一個火盆,一進(jìn)屋就被溫暖環(huán)繞,只是屋里地方太小,一下子七八個人沒地方站腳。
柳翠云看了眼那幾個侍從,小心翼翼道:“要不進(jìn)屋里坐吧?!?/p>
墨安也看出來實(shí)在沒處歇,于是笑著回道:“不必了,我讓他們回馬車上就好。”
走了幾名小廝,屋里寬敞了許多。
陳月宜上前來給陸殷辭倒茶,陸殷辭注意到她倒茶的手法,隨口問道:“學(xué)過?”
陳月宜低頭應(yīng)道:“我從前的爹娘一直想讓我嫁個好人家,教了我許多。”
陸殷辭抿了口茶,頓了頓,又放下了茶杯。
盡管他什么也沒說,但陳映晚盯著他吃過很多次飯,自然覺察到陸殷辭不滿意這茶葉的質(zhì)量。
可這已經(jīng)是她家里最好的茶葉了。
陳映晚突然惡向膽邊生:“月宜,去換杯牛奶來吧?!?/p>
昨天上午柳翠云特意去買的一壺牛奶,放在外面凍著,打算今天做酥酪吃。
而陳映晚知道陸殷辭最不喜歡牛奶羊奶之類的。
她偏偏要給陸殷辭喝。
果然,她一開口,陸殷辭就投來視線。
陳映晚皮笑肉不笑道:“家里茶葉味道不好,不適合給大爺喝,倒是牛奶是昨天新打回來的,大爺嘗嘗和府里的有什么不一樣?!?/p>
陸殷辭:……
他知道陳映晚是故意的,但他竟然不覺得生氣,反而有點(diǎn)輕松。
相比于陳映晚的疏離,他更愿意看到陳映晚有情緒的模樣。
在陳映晚的注視下,他微微皺眉喝完了一杯牛奶。
艱難地咽下最后一口,抬眸看到陳映晚嘴角掩不住的得意后,陸殷辭心情也放松了幾分。
“……聽說你帶明煦爬過山?!标懸筠o忽然問道。
陳映晚應(yīng)了一聲,又懷疑地看向他。
這位爺該不會也要爬山吧?
可他這身體怎么爬?
恐怕到時候累得不是他自己,而是墨安。
陸殷辭道:“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爬過山了……山上都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