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映晚站在陸殷辭身后,聽得火冒三丈。
哪怕宿三爺說的話不是沖自己,她都要?dú)獾冒l(fā)抖,真不敢想陸殷辭之前都是怎么過來的。
人人都以為陸殷辭身為侯府大少爺,日子過得無比順心,現(xiàn)在看來真是個人有個人的難處。
宿三爺走后,陸殷辭才仿佛卸下重?fù)?dān),整個人都散了下來,無力地擺了擺手。
墨安連忙問:“回院子?”
陸殷辭搖頭:“去見祖母。”
“她定然整晚都在擔(dān)心,我得去看看她才行?!?/p>
墨安:“要不歇一歇再去吧,您的身子要緊?!?/p>
陸殷辭還是搖頭:“我現(xiàn)在是最好的狀態(tài),趁著藥勁還在,祖母看到我面色紅潤,會放心很多?!?/p>
兩人只好又推著陸殷辭去見了老夫人,老夫人拉著陸殷辭噓寒問暖了好一會兒,幾人才回落桐院。
一回院子,陸殷辭便窩在了床上,裹了三床被子還發(fā)抖得厲害。
墨安叫人去燒火盆,屋里足足放了四個火盆,陸殷辭還喊冷。
“少爺當(dāng)年得知大老爺和夫人去世的時候,正是寒冬臘月,他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整整一個月,從那時便落下了病根,一直沒有消除?!?/p>
青荷皺眉跟陳映晚解釋:“這就是那藥的后勁,先前的沉疴被激出來,大少爺如今冷得厲害,是從內(nèi)而外的,多少火盆都暖不來?!?/p>
“現(xiàn)在因?yàn)橐活w藥,之前的病根又被激了出來,只怕少爺今天要更難熬了?!?/p>
平日里好像堅不可摧的陸殷辭此時面色慘白,整個人蜷縮成一團(tuán)發(fā)抖,從胸腔中發(fā)出一絲幾不可聞的痛苦呻吟。
“那就沒有別的辦法?”陳映晚抿唇。
她的積分已經(jīng)花光了,無法再從系統(tǒng)那里得到任何幫助。
青荷搖頭:“沒有,藥性特殊,只能少爺自己硬抗?!?/p>
陸殷辭只能這么熬著,誰也幫不了他。
老夫人得知陸殷辭身體無恙,青荷就不能再繼續(xù)待在落桐院了。
院里只剩下陳映晚和墨安,兩人輪流著守在陸殷辭身邊。外面的天黑了又亮,直到次日中午,陸殷辭才從痛苦中漸漸平復(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