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殷辭目露欣賞:“表叔相信你,你父親母親皆是書香世家,你自然也不會差。”
蕘哥兒得了夸贊,高高興興地離開了。
半個月后,豐州蔣府收到了來自懷州的信。
“陸殷辭又來信了?!?/p>
蔣昱拿著信一進(jìn)屋,就被蔣夫人搶了過去:“蕘哥兒怎么樣!沒事吧!”
蔣夫人迅速撕開信,仔仔細(xì)細(xì)看了一遍內(nèi)容。
蔣昱坐下來喝了口茶,默默嘆氣。
“你嘆什么,我這不是擔(dān)心蕘哥兒嗎?要我說就該早早把他接過來。”蔣夫人撫著心口,對兒子的思念達(dá)到了頂峰。
蔣昱再次嘆氣:“你別把人家想得那么壞,是咱們先別有心思的,又不是表弟……”
被蔣夫人斜了一眼,蔣昱不敢繼續(xù)說了,拉著夫人的手安慰道:“曉玉不是也說,把蕘哥兒放在懷州,更能讓表弟他們放松警惕嗎?”
“我在懷州官職升得越高,往后就能給蕘哥兒鋪更穩(wěn)妥的路,這不是咱們一開始想好的嗎?”
“辭哥兒現(xiàn)在完全沒有防備,還以為我們像之前一樣對侯府忠心耿耿呢。”說到這兒,蔣昱眼里閃過一絲得意。
“往常都是他對我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以后就不同了,等我坐到懷州知府的位置……哼哼,看他怎么巴結(jié)我吧?!?/p>
蔣夫人錘了他一下,警告道:“你可別得意忘形,曉玉的交代都要牢記心里,她只能幫你升官,卻不能幫你保住官職,還是得看你自己。”
蔣昱有些不耐煩地打斷夫人的話:“我知道我知道,這話你都說過多次了……總之你放心,我不會有事,蕘哥兒也不會有事。”
別院,陳曉玉正對著銅鏡梳妝打扮,桌面上擺滿了蔣夫人昨日送過來的各樣珠寶首飾。
丫鬟站在陳曉玉身后,替她梳頭發(fā)。
陳曉玉輕哼著歌謠,隨手拿起一只簪子遞給丫鬟:“今天戴這個吧?!?/p>
丫鬟伸手接過,卻不慎露出手腕處的燙傷。
陳曉玉不由皺眉,調(diào)轉(zhuǎn)簪子尖端扎向丫鬟手腕。
“我不是說過,叫你換一件袖子長一些的衣裳嗎?你故意的是吧!”
丫鬟吃痛,慌忙下跪:“奴婢只有三件衣服,都是堪堪蓋住手腕的……奴婢昨日已經(jīng)去定做長袖的了。”
“求姑娘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