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迫切想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是離開前李嬸叫住她提醒了一句:“我知道你擔心……但別太表露情緒?!?/p>
陳映晚匆匆應(yīng)了一聲。
趕到落桐院時,陸殷辭正在屋里跟什么人說話。
墨安聽到腳步聲出來一看,回身笑道:“大少爺,陳映晚來了?!?/p>
“……叫她進來吧?!?/p>
陳映晚提著食盒進屋,才發(fā)現(xiàn)十三也回來了。
十三看到她,迅速地笑了一下,又走過來跟她一起布膳。
陸殷辭依舊坐在那里,神色如常,只是眼中多了幾抹神采,看起來心情不錯。
“不想問些什么?”陸殷辭挑眉看向陳映晚。
“這么快趕過來,肯定滿腹不解吧?”
陳映晚看了眼墨安,接收到對方安撫的眼神,才敢說話:“是,奴婢聽說大少爺昨晚就出門了,上午外面又似乎發(fā)生了什么大事……難免有些擔心?!?/p>
不管這話是真是假,陸殷辭都高興地聽進去了。
“是陛下的旨意,撥兵命我徹查宿府?!?/p>
“陛下?”陳映晚一愣,“陛下又是怎么得知……”
說著,陳映晚突然想明白了。
山高皇帝遠,當然是有人當皇帝的眼睛。
而這眼睛,就是陸殷辭和……惠王。
“宿家早該被查辦,只是陛下一直讓我忍耐,等待時機?!?/p>
“當年惠王假意被宿三爺拉攏收買,但惠王殿下是個真正為百姓著想的人,他又私下買通修繕水壩的工隊,真正地修繕了水壩?!?/p>
所以,今年水壩才沒有崩塌。
但又因為只要水壩不塌,宿三爺就會意識到當年的拉攏沒有真的成功。
因此,陸殷辭早在三日連雨時便發(fā)信到京城,請惠王稟明皇帝,派人來支援。一旦宿家有所察覺,便一舉擊潰,讓宿家毫無反擊之力。
今日,便是動手的機會。
惠王一直在太后和皇帝之間周旋,不到最后一刻,天也不知道他到底聽命于誰。
上輩子惠王雖在太后掌權(quán)下活了下來,甚至送自己的兒子當上了攝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