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武就是要磕碰的,有時候連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劃傷了。”
“而且最近的幾場戰(zhàn)役,我都贏了——多虧了你?!?/p>
陳映晚疼惜地打量著他,突然聽到最后一句,不由愣住。
“我?”
“對??!”陸明煦神秘兮兮地提起腰間的荷包,荷包格外眼熟,是他走之前陳映晚給他的。
他打開荷包輕輕往外一倒,倒出了一枚護身符。
“如果不是你給我求的護身符,我肯定活不到現(xiàn)在。”
陸明煦笑得沒心沒肺,陳映晚卻眼眶泛酸。
她伸手要拿荷包,陸明煦卻連忙收了回去。
陳映晚抹了把眼淚,氣惱道:“我再給你縫一個!”
陸明煦低頭看了看,的確,他離開了三年,這個荷包也有些破破爛爛了。
他嘴上說要珍藏著,卻也忍不住天天炫耀似地掛在腰間。
而且他騙了陳映晚。
他并沒有在見到爹娘之前換掉荷包,反而在爹娘問起時,大大方方地承認了他對陳映晚的感情。
他喜歡陳映晚,是年少悸動,亦是深思熟慮。
如果沒有陳映晚,他不知道要怎么在無數(shù)的戰(zhàn)役中度過一個個難熬冰冷的黑夜。
“這個就很好,你不許收回去?!标懨黛忝髅鞒墒旆€(wěn)重了許多,連聲音都變得低沉了些,可在陳映晚面前還幼稚得很,耍賴著不許陳映晚收回荷包。
“你要是心疼我,就再縫一個給我,到時候我左邊掛一個,右邊掛一個。”
陳映晚氣笑:“到時候別人就該以為你是賣荷包的了!”
“那我也認?!?/p>
“你給我多少我就掛多少。”
柳翠云和陳月宜滿眼笑意地托腮看著兩人。
佑景也歪著頭咧著嘴,乖乖看戲。
兩人后知后覺地回過神來,陳映晚干咳一聲,踢給陸明煦一個椅子:“坐下說吧?!?/p>
方才在門口耽擱了一會兒,灌進來不少冷氣。
陳月宜和佑景便去端了兩個火盆在腳邊,又往火盆的鐵網(wǎng)上放了幾個紅薯和小土豆。
陳映晚說:“把屋里新種的青椒摘兩個出來烤,待會兒做一盤擂椒皮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