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流云頓下身形,摸不著頭腦,“你是……”
其實(shí)陳流云認(rèn)識此人,柴萬福那天風(fēng)光出殯,他見過柴永進(jìn)。
咳咳,不得不說一句柴夫人除了護(hù)犢子激進(jìn)之外,身材長相還是不錯的。
上等人婦。
“我乃青州府副指揮使?!辈裼肋M(jìn)自報(bào)家門。
“久仰久仰,不知大人叫住草民有何事?”
柴永進(jìn)上前幾步,兩人距離不足一步之遙,“你是殺害我兒子的兇手吧?”
聲音很小,只有兩人能聽清。
“大人,我不懂你在說什么。”陳流云故作茫然。
這種事怎么會承認(rèn),殺人犯法,不可小覷。
“你否認(rèn)也沒用,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沈小姐受辱當(dāng)天是你救了她,并持有武器打傷了白羽?!?/p>
“我專門去大牢里見過白羽腿上的傷口,與我兒子的大致相當(dāng)。”
“我兒子被你爆頭,白羽的雙腿被你打爛?!?/p>
“我知道福兒調(diào)戲了你婆娘不對,但那畢竟是我兒子,親生骨肉,你殺了他,我不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p>
不確定兇手之時,柴永進(jìn)保持克制,不亂懷疑任何人。
一旦有了方向,便會拔刀相向。
他不喜歡柴萬福這個兒子,囂張跋扈,成天搞事,可有些時候血脈難以割舍。
有了線索還縮在家里,不僅自己寢食難安,外人也會笑掉大牙。
堂堂副指揮使,兒子被人半夜打死,居然連個屁都不放,不是笑話又是什么。
里子面子,都無法讓他置之不理。
陳流云面對柴永進(jìn)神色不變,沒有任何破綻,“指揮使大人,你肯定搞錯了?!?/p>
“人不是我殺的,柴萬福的死與我無關(guān)?!?/p>
“錯沒錯,我心如明鏡,相信你更明白。”柴永進(jìn)半瞇著眼睛。
“陳流云,你是跟我乖乖走?還是我強(qiáng)行押你離開?”柴永進(jìn)有備而來,來了就沒打算空手而歸。
必須將人帶走。
“副指揮使大人,庶民犯法,也不歸你管吧?!?/p>
“更何況,我是無罪之身?!标惲髟仆嶂X袋質(zhì)問道。
“呵呵,由不得你?!辈裼肋M(jìn)下眼皮抖動,大喝一聲,“給我把陳流云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