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我來的
裴珩卻叫住了我,“等一下!”
我疑惑地看著他。
裴珩的膚色很白,受傷失血后更顯得有種病態(tài)的蒼白,加上他眉眼分明,瞳孔屬于深黑的顏色,如果單看他的臉,很像黑白漫畫里的人。
他很明顯有話要說,可是又在猶豫。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他不會提起我們之間的一些糾葛,憑借我對他的了解,他大概是想問我為什么放他鴿子。
我不想和他之間積累這種不必要的誤會,剛想開口解釋,另外幾個人匆匆沖了進來。
“裴珩,你怎么了?!”蔚藍的身影在最前面,她徑直來到了病床前,滿臉緊張地問。
裴珩一看到她,本來就微皺的眉頭,更是鎖緊了幾分,眼中的冷意和厭惡不加絲毫掩飾。
雖然之前我已經(jīng)見過他對蔚藍的態(tài)度,可我再見一次,還是會忍不住感嘆。
兩世的對比實在太鮮明了。
“你怎么回事?怎么會和別人打架?”靳遲鈞滿臉擔憂地問,“而且都沒有告訴我,要不是一凡打了電話給我,我還什么都不知道?!?/p>
于一凡是知道的,而且還告訴了靳遲鈞。
“我沒事,遇到個不會說話的蠢貨,沒忍住?!迸徵駥t鈞的態(tài)度還是不錯的,氣氛緩和下來。
“傷在頭上嗎?還痛不痛?”蔚藍關(guān)心不已,俯身去查看裴珩的傷勢。
陶葉這時也開口了,“裴珩,你不用對蔚藍這副臉色,她一聽說你受傷了,衣服都來不及換就跑過來了!”
說著她又瞥了我一眼,“不過某些人更會做表面功夫,這么早就跑過來噓寒問暖,還以為真的那么瀟灑地死了心。”
我挑眉,好像越來越明白蔚藍和她為什么那么合拍了,原來是臭味相投,喜歡沒事找事。
“你個死三八說的什么屁話?!”鄧晶兒立馬拔高了嗓門,“是陸璽誠和傅杰求著意意來的,不然裴珩不肯配合治療,很可能就要死翹翹了,有本事叫蔚藍來勸,看他聽不聽?”
陸璽誠立馬附和,“對,是我求她來的!”
“我也是,陶葉,你沒必要來針對知意,這種找茬的舉動挺讓人討厭的?!备到芾淠匮a充。
陶葉臉色一白,被懟得有點拉不下臉。
“璽誠,阿杰,我姐只是擔心裴珩,不是故意針對許姐的?!蔽邓{連忙維護陶葉。
“行,那你們好好表現(xiàn),我先回去了,甜甜,你們走嗎?”我想說的話,鄧晶兒他們已經(jīng)替我說了,我不需要再廢話。
歐陽甜對司禮使了個眼色,答道,“好,走吧,我們送你回去?!?/p>
裴珩沉默地看著我,剛才沒問出來的問題,一定讓他煩得很。
我跟著歐陽甜司禮先離開了,回去的路上,歐陽甜收到了鄧晶兒發(fā)來的消息。
然后她樂不可支地告訴我,“笑死,蔚藍她們幾個被裴珩直接趕走了,她還是抹著眼淚走的?!?/p>
“你們都很討厭她?”司禮突然問道。
“廢話,誰喜歡小三?”歐陽甜回答得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