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希望最好還是不要發(fā)展成最壞的那一步。
人家找了那么多僧道肯定是希望能夠好好超度周大,讓他可以入土為安。
自己上去就是一手大威天龍算是啥?
自己又不是真的法海,以至于殺性過重。
再說了,法海也不是見人就殺啊,人家好歹是把妖怪收服了再壓在塔下啊,亭子下啊。
哪有直接佛光前出,大殺四方的。
但仔細一想,是法海這種也還好,殺性太重也就重了,畢竟要是三藏大師那種,那自己可就沒有悟空來救了
因為杜鳶也是第一次面對僵尸這種,被英叔用來將他從小嚇到大的陰邪之物。
所以杜鳶哪怕有個壓箱底的招數,也還是忍不住靠著想東想西來平緩心情。
這既是調整自己的情緒免得還沒進門就露怯,也是以此讓周圍人安心。
自己多半是他們最后的希望了。
自己這個真有點東西的都慫了,這些離不開村子的村民們又該如何?
因此,杜鳶哪怕心中沒底,也還是在面上顯得自若如常。
下意識抬起的指尖觸到了鬢角的冷汗,這讓杜鳶指尖微微一頓,可卻在收回手時順勢理了理衣襟。
落在旁人眼中便是一副閑庭信步之感讓人倍感可靠。
紛紛在私下嘀咕著:
“這位小師傅看著分外不俗?;蛟S真的可以?”
“我也感覺是這樣,和之前那些歪瓜裂棗完全不同,興許真是有本事的!”
“那就好,那就好,折騰這么久,也該結束了!”
杜鳶腳下踩著滿地枯葉走到那間靠近村子東邊的茅屋前,斑駁的日光透過門前槐樹給青石板鍍了層金輝,倒像是給這場大劇早早鋪好了戲臺。
身后的陽光將杜鳶的影子拉長投在屋門剝落的朱漆上,讓人覺得恍惚間竟比門神像還要高大幾分。
周圍還能看見倒塌的法壇,散落的白綾,紙錢等等。
甚至還有幾只明顯不對稱的鞋子。
看得出,先前的那些所謂大師們,應該是被嚇個夠嗆。
鞋子掉了都顧不得了。
領著杜鳶過來的男人,不由得擦了擦冷汗后,指了指屋門道:
“先生,就是這兒了。我,我就?”
杜鳶一路的賣相顯然起了作用,男人的稱呼已經從后生變成了先生。
知道他怕的杜鳶輕笑點頭道:
“放心,你們出去就行,這兒有我一個人就夠了。”
男人松了一口氣,當即就要拉著想留又不敢?guī)е⒆恿粼谶@兒的老婦人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