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一盞燈,不要全滅了。”
衛(wèi)蓁蓁掀起床榻上的帷帳,對著榻前侍奉她睡覺的宮女道。
青衣宮女恭敬點頭,輕輕用宮紗燈罩籠住了那險些被吹滅的燈盞。
衛(wèi)蓁蓁也不掩上紗帳,就靜靜瞧著那團燈火。
這皇宮好大,幽思殿也大的嚇人。
夜深后宮室內寂靜無聲,聽不見蟲鳴鳥叫,也無人聲走動,想要開窗看看外頭的月亮,也得走上幾步才能到窗邊。
她看燈火看得眼睛脹痛,最后還是忍不住將紗帳掩上。
衛(wèi)蓁蓁想回玄都觀。
她想沉灼,想知道她是不是因為見不著她而擔心的吃不下飯。想自己那間比之幽思殿狹小簡陋的多的屋子。
可是光想是沒用的。
她也沒用,就知道哭,就知道和衛(wèi)瑯賭氣。
耍的手段沒一個派上用場。
衛(wèi)蓁蓁小心翼翼抱膝坐起來。
剛剛沐浴時她悄悄摸過自己那里,手指探進去時有微微的刺疼,似乎那些軟肉都被磨得腫了,還有種說不出的脹意。
白日里衛(wèi)瑯射進來的東西藏得很深,她沐浴之時甚至還能從穴里扣挖出一點來。
“怎么又想起他了呢?”
衛(wèi)蓁蓁額頭擱在膝上,喃喃道。
“不該想的,明日的事明日再說?!?/p>
帳外燈火此時飄搖得她心煩意亂,衛(wèi)蓁蓁挪到榻邊,想去將燈盞吹滅。
她赤腳下地,一只腳剛落地,堪堪挨上鋪陳整齊卻稍顯冰冷的青磚,就被那磚上的寒意激得打了個顫。
“你要做什么?”
帳外忽多了一個人影,有人冷冷開口。
一只比腳下磚石更冰寒的手握住她的腳腕,強行抬起,又將她按回榻上。
來人接著便拂開紗帳鉆了進來。
他披散著頭發(fā),衣衫早非與她分別時所穿的那件,而是換上了一身更松散的玄色藍襟寬袍。
那衣衫和他的鬢發(fā)上尚帶著寒意,想也知道他是剛剛從外頭進來。
男子靠過來時衛(wèi)蓁蓁下意識縮一一下。
“燈火晃眼,我想去熄了它。您怎么來了?”
她捏著手指,低頭回道。
“朕先幫你熄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