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太太白了一眼兒子,“看我干啥,不是要給老三他們報仇嗎,這群慫貨也太不成氣候了,就這么給嚇趴下了?!?/p>
她這一心想著來大顯身手的,結(jié)果弄成這樣,能不生氣嗎。
旁邊一個弟兄忙朝棲霞縣令努了努嘴,提醒道,“大娘,罪魁禍首在哪呢,要不你先打一頓消消氣?”
胡老太太順著那人指的方向看過去,就看見倒在地上抖如篩糠的棲霞縣令,她二話不說,掄起搟面杖就是一通行云流水的胖揍,只打得棲霞縣令慘叫不止,“毆打朝廷命官可是要犯法的,你快住手?!?/p>
“毆打你還是輕的,等我打夠了,要把你送到閻王殿去給老四他們磕頭謝罪?!焙咸f完,又是噼里啪啦一頓亂捶,只捶得棲霞縣令叫出了豬叫聲。
胡老太太還不解氣,直打到手上沒力氣才氣喘吁吁地停了下來。
棲霞縣令被打得整個人都腫了起來,疼歸疼,他心里卻有了一絲期待,都被揍成這樣了,應(yīng)該不會被殺了吧。
不想那老太太氣都沒喘勻就朝胡越龍說,“兒啊,老娘打夠了,你可以動手了。”
棲霞縣令天都塌了,這老太太怎么那么狠呢。
胡越龍對老三他們的死一直耿耿于懷,直接宰了那狗屁縣令都不能解氣,可他生性耿直,不會折磨人,胡老太太這一通操作不得不說十分解氣了。
“胡寨主,你們打也打了,就不能殺我了,我對你們還有用處的,我真的不想死啊。”見識了胡老太太的彪悍,棲霞縣令覺得胡越龍沒有那么可怕了,他一個勁兒地求情。
胡越龍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嘴里一字一頓道,“你不想死,那我那些弟兄呢,他們只是搶了貪官污吏的一點兒盤纏而已,并未傷及人命,我?guī)状稳扇讼衲闱笄?,你可曾想過,他們想不想死?”
“胡寨主,我也沒想殺他們的,是你們的二當家擔心他出賣你們的事情敗露,逼著我殺的,冤有頭債有主,要報仇,你找他去啊。”
“對,他也逃不了干系,我現(xiàn)在就送你上路,你好同他一起結(jié)伴去給老三他們請罪?!焙烬堈f完,手起刀落,棲霞縣令的人頭就落了地。
其他官兵見狀,更是一動也不敢動,等這胡越龍發(fā)落呢。
“兒子,現(xiàn)在怎么辦?”砍人的時候看著很解氣,如今把人家縣令砍了,胡老太太才意識到事情不好收場了?!澳銕е苄謧兿然厝ィ@里交給我。胡越龍嘴角抽了抽,“小老太太,你覺得誰會相信這顆頭顱是你看下來的?!?/p>
被兒子拆穿了心事,胡老太太也不尷尬,倒是拿出老母親的氣勢道,“反正我已經(jīng)黃土埋半截了,他們信不信有什么打緊的,咱們不是替他們找到糧食了嗎,功過相抵,他們也不會那我怎么樣,虎頭嶺離不得你,你帶弟兄們回去吧?!?/p>
胡越龍苦笑著說,“裝糧食的馬車沒有官府的標記,還有這么多官兵親眼瞧著,棲霞縣令也死無對證,現(xiàn)在想證明糧食是棲霞縣令讓我們搶的都做不到,更別說把這鍋甩給他們了。”
“那你還……”胡老太太是個神經(jīng)大條的人,他以為兒子早就運籌帷幄了,沒想到完全不是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