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好,陳峰這種逆賊,人人得而誅之,他若是不死,我們中土神州可有安寧之日?!”
“是啊,陳峰應(yīng)該盡早解決掉,絕不能留此大患,否則人族危矣!”
云心樓內(nèi),許多大人物強者都站了起來,對陳峰進(jìn)行言辭鑿鑿的討伐。
另外還有一些人則是沉默不言,他們看著這個頭戴蓑笠的青年,眼中隱隱露出一些凝重之色,敢在這么多的強者面前說出如此對立的言語,真不知這個家伙是仗著自己實力不凡,有恃無恐,還是真的是個愣頭青?
在人群的最后方角落里,姚聆月身穿一襲寬大的黑袍,將那玲瓏窈窕的身段給掩蓋住,完美絕色的五官有一襲輕紗遮擋,在加上她有意的藏住了自己的氣息,所以尋常人也察覺不出她的身份。
她看著全場漸漸沸騰起來的氣氛,紅潤的唇角也是掀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沉默不言,似乎暫時沒打算插手這件事,只想安靜的看這一場鬧劇。
云寒溪眼睛微微瞇了瞇,眸底深處隱隱有著一抹精芒射出,他同樣在審視著陳峰,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個小子讓他感到有一些莫名的熟悉感,然而可惜的是,他的神識雖然強大,卻同樣無法從陳峰身上查探到更多的信息。
要知道,他云寒溪雖然只是年輕人,但同樣是皇境的強者了,對方能夠在自己眼皮底下隱藏自己的,想來也非一般的人物了。
“我云心樓地大物博,廣邀八方來客,但不知閣下是哪位高人?可否露個真容來坦誠相待!”云寒溪微微一笑,上前一步,身材欣長,站在高臺之上格外的顯眼,也相當(dāng)?shù)淖孕?,抱拳道?/p>
白天闕也看不慣陳峰的這般神秘的作派,同樣是一步跨出,臉色露出一抹陰厲之色,冷哼道:“藏頭露尾的,算什么英雄好漢,有種把蓑笠摘下來!”
楊水夢美眸閃爍著粼粼光芒,同樣緊緊的注視著陳峰,這人敢如此肆無忌憚的在他們面前叫囂,說明他是很有底氣的。
“想要知道我的身份又有何難,只是怕你們在知道我的身份后,會自己嚇破膽了!”陳峰身處角落里,相距不過數(shù)丈,他鎮(zhèn)定自若,嘴角掀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慢條斯理的將自己頭上的蓑笠給摘了下來,那張熟悉的清秀臉龐,沒有任何遮擋,展露在了眾人的眼前,云淡風(fēng)輕,沒有任何緊張與慌張。
當(dāng)所有人看到這一張與懸賞榜上的畫像一模一樣的臉之后,所有人都身軀細(xì)微的顫抖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冷氣,瞳孔急速的收縮了起來,感到震驚與難以置信。
白天闕與楊水夢二人,也同樣臉色一怔,接著,他們眼底就露出瘋狂之色:“居然是你,在這個時間點,你居然還敢如此囂張的來到此地!”
云寒溪更是攥緊了拳頭,臉龐上的五官都逐漸扭曲起來,滔天的殺機與兇戾之氣,在他眼中幾乎壓制不住的溢出,他厲聲暴吼起來:“陳峰,你居然敢來我云心樓!”
陳峰淡然一笑,他站起身來,向前走了幾步,譏笑道:“天下之地,我何處去不得,區(qū)區(qū)一個云心樓而已,我若不親自現(xiàn)身,又怎么會知道你們在這里密謀商量著對付我!”
白天闕在經(jīng)過短暫的震驚之后,突然猖狂的大笑起來:“哈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啊,沒想到,我們苦苦尋你不得,你居然自己主動的找上門來了!”
“哦?聽你這意思,你是想殺死我?”陳峰云淡風(fēng)輕的笑著,一邊說一邊想前走了幾步。
“哼,殺你不過翻掌間的事,何須大費周章!”白天闕同樣走了上來,他身材虎壯,立在陳峰面前,就像是一堵高聳的墻面般,充滿了一種強大的震懾感。
他是白家的長老,從小就在白家之中享受著眾多修煉資源的供養(yǎng),如今已有三百歲,如今已是生皇境八重天的實力,一點也不弱于自己的堂兄白戰(zhàn)海,相當(dāng)?shù)淖载?fù)。
陳峰瞇了瞇眼睛,笑道:“說實話,其實我今天來,原本并不想鬧太大的,不過有人想要找上門來送死,我也只好送他一起歸西了!”
這時候,周圍的許多強者也都察覺到了空氣之中彌漫著的火藥味,眼神都變得凝重起來,看這情況,是又要動手了??!
“白天闕與白戰(zhàn)海雖然同處一個境界,但兩人所掌控的手段卻多有不同,算起來,白天闕的戰(zhàn)力是在白戰(zhàn)海之上的!”
“這場戰(zhàn)斗若是打起來,生死難料啊!”
許多強者都暗地里議論,他們雖然口誅筆墨的在討伐陳峰,但也知曉這種級別的戰(zhàn)斗,絕不是他們所能參與的,自是紛紛退后一邊。
“小輩,口氣好猖狂,今日老子就一掌拍死你,拿走寶藏!”白天闕厲吼道,他臉色陡然變得猙獰起來,一身磅礴如海的靈力,爆發(fā)而出,一下子讓得這云心樓都震動起來。
陳峰淡淡一笑,黑色的眸子沒有什么波瀾,雙手負(fù)于身后,云淡風(fēng)輕的看著白天闕。
而陳峰的這般輕描淡寫的行為,無疑更是惹怒了白天闕,他雙手劃動出一道玄妙的印訣,華光萬丈,有一道萬丈之大的蒼天虛影,自他身后升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