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轍冷聲一喝叫那沈循酒醒大半,曉得自己有失禮儀。
顫顫巍巍回過頭,臉色如豬肝,只能任由酒精作祟道:“宋郎中這衙門竟還有這般絕色?”
見佑兒已趁機(jī)離去,宋轍臉上緩了些,親自上前攙扶他道:“她是本官未婚妻?!?/p>
未婚妻?沈循以為是李芫娘在此,心頭還一陣后怕。
玉京城里有姿色的女子,他私下不是沒有肖想過,可礙于身份地位,輕易不敢招惹,萬千心思只敢在青樓里發(fā)泄。
他又是欺軟怕硬的,若是一般人家的女兒,不過打點(diǎn)些錢財(cái)就了事??衫罴业降子行?quán)勢,那李芫娘也不是他能薄待的。
更何況如今他已今非昔比,風(fēng)月滋味嘗了各類,還是喜歡膽大熱辣的青樓女,并非那些閨秀。
慶幸宋轍來阻止了他,再出衙門去,已然當(dāng)宋轍是自己親兄長了。
入夜,他那娘子雖是小家子氣,卻也曉得守規(guī)矩不出門,只讓長隨和丫鬟來接。
那嬌媚的丫鬟送來的醒酒湯不知為何,喝的他心頭躁動。
細(xì)腰胸豐故意貼著他,這馬車晃晃悠悠,他本就不是什么能克制的人。
也不必虛頭巴腦推諉幾回,伸手捏著丫鬟的衣襟,便是兩廂情愿。
這路上的兩刻鐘,就急不可耐將人要了去,事后還怕這事情鬧開,畢竟官名還是要的。
丫鬟也是懂事,只讓他記得自己的好。
這檔子混賬事一旦有了程,下頭的人行事才能便利?!?/p>
做夫人嚜自然與做丫鬟是不同的,且她從小就沒經(jīng)過這些事,聽得宋轍講原先家中如何,只覺得云里霧里。
卯時(shí)起身凈面,光是那水盆就要放三個(gè),待用早飯時(shí),一碗雞絲面,要備足二十個(gè)小碟的佐料澆頭。
平日里不僅要管家里的賬,外頭生意也要過問,一睜眼就有百十號人等著請示,實(shí)在不敢馬虎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