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聲音,許輕衣回頭,陸時敬已經完全不拿自己當外人,坐在沙發(fā)上,雙腿交疊,跟個大爺似的。
“你來干什么?”
“來送禮?!标憰r敬慢悠悠套出一個文件袋,扔在桌上,“給許律師送了一個月的小禮物,都沒收到一句感謝的話,我再不親自登門,恐怕都要被你忘了?!?/p>
她皺起眉:“一個月的禮物?”
他面露惋惜:“看來那些禮物,還是不夠深刻,你竟然已經忘記了。”
她神色一冷:“那些恐嚇信是你寄的?”
“bgo!”
陸時敬勾起笑。
“作為許律師猜對的獎勵,我今天特意送來最后一份大禮?!?/p>
他站起身,拿著文件袋走到她面前:“看看?”
許輕衣沒立刻接,冷臉問道:“為什么要給我寄恐嚇信,因為蘇韻,還是因為陸庭深?!?/p>
“答案就在這里。”
陸時敬目光落在文件袋上。
許輕衣低眼,看著牛皮紙袋,手垂在身側,卻怎么也抬不起來。
不知道為什么,她看著它,有一種莫名的害怕。
陸時敬唇角輕勾,將文件袋扔在桌上。
許輕衣目光落在那封文件袋。
走過去,拆開。
是一張彩印的,看著很久遠的照片。
照片上,兩臺轎車頭部相撞,情況慘烈。
在看見其中一臺的車牌號時,她手掌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那臺車,是她父親許晏平,出事那天開的車。
“你怎么會有我父親出事的照片?”她視線緊鎖住陸時敬。
后者眼里溫度一點點變冷。
“我當然知道,因為另一輛車的車主,是我的妻子,顧晚姝。”
她渾身一僵。
陸時敬眼里浮起恨意:“你父親許晏平,就是害死庭深母親的罪魁禍首,許輕衣,你比誰都清楚,庭深有多愛他母親,你父親奪走了他最愛的家人,你還要虛情假意地待在他身邊這么多年,還成為了他口中,所謂的家人。把他當傻子一樣騙,讓他愛上你,你真是比我想象中還要惡毒百倍。”
“不可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