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庭深分析道。
“你待會兒見到人,可以試探看看。但別刺激到她,她要是真把自己折騰得命沒了,這條線就斷了。”
他話落,抬眼瞥見許輕衣站在樓梯間外。
旋即不再多言,推門而出。
陸峋走出樓梯間時,和她視線撞上。
甚至連一秒都沒有停留,便收回目光,走進宋青病房。
許輕衣怔了怔。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錯覺,剛才那一瞬間,陸峋的眼神,陌生得讓她有些害怕。
“你知道溫寧吧。”
陸庭深突然道。
許輕衣抬眼,疑惑地皺起眉:“溫寧怎么了?”
“你沒有察覺到,陸峋狀態(tài)不太對勁嗎?”他目光深邃地看著她,“我剛才告訴他,溫寧的死,可能和宋青有關。他臉色瞬間就變了,剛才看見你,甚至一句問候都沒有。這說明溫寧在他心中,有不可取代的地位?!?/p>
她神色微冷,不想說話。
陸庭深陪在她身旁,繼續(xù)漫不經心道:“陸峋和溫寧的結束,可不像大部分情侶,是感情耗盡分開的。溫寧死的時候,正是他們兩個人感情最濃烈的時候,她永遠都會是陸峋的朱砂痣?!?/p>
“所以呢?”
她冷冰冰地反問:
“人不是都有過去嗎?陸峋有過去,難道我就沒有?我愛過你,難道就成為了我愛別人的枷鎖嗎?”
他神色一凝。
她愛過他。
多么殘忍的字眼。
“你要愛誰,當然是你的自由。我只是想提醒你,在陸峋那里,你得不到太純粹徹底的愛?!?/p>
“我只要自己喜歡他的時候,問心無愧就好?!?/p>
他目光微閃:“那你對我呢,以前你喜歡我的時候,也問心無愧嗎?”
許輕衣驀地一頓。
余光瞥見他眼底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