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衣這話一出,表情最難看的,就是姜暖。
這副儼然女主人的姿態(tài),讓她下意識回嘴:“許律師又是憑什么出現(xiàn)在這里,陸總應酬完,已經(jīng)很累,你這個時候來,根本就是在打擾他?!?/p>
“吳逸。”
陸峋突然沉靜地開口。
姜暖愣住。
陸峋:“送姜助理回家?!?/p>
吳逸:“是?!?/p>
“姜助理,我們走吧。”
吳逸走上前,示意她上車。
姜暖視線往下,停在陸峋和許輕衣相握的手上。
在看見陸峋的手指,微微蜷縮著,握住了許輕衣的手時,心里頓時一涼。
賓利開遠。
許輕衣在一瞬間轉(zhuǎn)過身,手攀陸峋肩膀,吻在他唇上。
她故意放軟身子,整個重量倒在他懷里,為了不讓她摔倒,他只能扶住她腰。兩人因此貼得更緊。
他身上酒精氣息濃烈,混雜著雪松香,她從主動逐漸變?yōu)楸粍?,任由他掌控著主導?quán),手臂緊緊地環(huán)住他腰。
冷風從散開的領口灌進身體時,到底是沒抵擋住寒冬的冷意,許輕衣顫了顫,直往陸峋懷里縮去。
“好冷?!?/p>
她抱著他。
“我們先回家吧。”
陸峋紋絲不動,她抬眼,他正垂著眸子,眼眸如墨,一本正經(jīng)地道:“這里是我家?!?/p>
她厚著臉皮說:“我就借助一晚?!?/p>
又指了指放在旁邊的行李箱:“我家不能住了,我明天就去找房子?!?/p>
陸峋深看了兩眼,似乎在思考,她說的話真假。
只不過,真假對她來說,都是浮云。這會兒這么冷,她還真不信,他舍得就這么讓把她從冷風里趕走。
這一想,又忍不住咳嗽了兩下,輕聲說:“從冰島回來后,我重感冒,都還沒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