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了耳房時已經(jīng)是下半夜,自然毫不意外的看到嫡姐那張陰寒到滴水的臉。
孟嬤嬤不知從哪里搜羅來新的招數(shù),逼著她配合。
徐卿歡支吾道,“世子,沒有同我行房?!?/p>
坐在杌子上的徐靈君手里的茶杯一頓,心里既有著隱秘的欣喜,又忍不住抬眼狠瞪她。
“接連兩次了,世子都未同你一處,那要你還有什么用?”徐靈君喜的是她的丈夫沒有寵愛這個賤人,憂的是拖得越久,越容易暴露。
尤其現(xiàn)在院子里多了個銀霜。
秋蘭不忍見姑娘挨訓(xùn),立馬表態(tài),“大姑娘放心,我家姑娘下次一定會完成任務(wù)?!?/p>
孟嬤嬤看了眼徐卿歡袖口的墨汁,“這么長時間,都做什么了,一一給夫人匯報?!?/p>
徐卿歡避重就輕,挑了些世子讓她看書寫字的事告訴嫡姐。
“就這?”
徐靈君詫異,兩個多時辰,居然什么都沒干,難不成戚修凜便是吃了湯藥也提不起力氣了。
她方才還難受的不行,用了那些東西才緩解渴望。
世子是個武將,居然忍得住。
“早前大夫不是說夫人承歡過甚,許是世子爺心疼夫人,想著再養(yǎng)幾日,世子萬事都以夫人為先,是好事啊?!泵蠇邒邷愒谛祆`君耳邊低語。
徐靈君聞言笑容甜蜜,也不遷怒于庶妹,反而喜笑盈開的出了門。
徐卿歡長舒口氣,從衣袖里拿出那只被丟棄的狼毫,秋蘭看到后,眼睛亮晶晶的。
“姑娘,這是世子爺送你的嗎?”
徐卿歡搖頭,“是他不要的,我撿了起來,以后寫字,我也有狼毫了。”
那邊的徐靈君剛出了門,就看到銀霜鬼鬼祟祟的縮在墻角。
她附耳與孟嬤嬤說了幾句話,隨后回了臥房,將特意沾了墨汁的衣袍掛在衣架上,只著了件薄紗寢衣縮進了被衾,伸手欲抱著男人勁瘦的腰。
卻不想,戚修凜按住她的手,“夜里還有些涼,你獨身一個被衾才不會凍著。”
他將徐靈君“推”到另一個被窩里,還貼心的幫她掖好被角。
徐靈君便只能眼饞的看著他薄衾之下健碩的身軀,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