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夜稍有些涼意,但此刻,帳子里如罩著一股悶熱,直沖她粉白臉頰。
卿歡見他不說話,一時也不知他心中在想什么。
戚修凜想的,卻是不久之前,他按照儀制去接徐二,便在人群中看到了素衣常服的溫時玉。
那人依舊目光繾綣的看著她,也莫名讓他倍覺不快。
卿歡緩緩起身,如云的秀發(fā)披散在身后,單薄的雙肩凹陷出纖婉的弧度。
她深吸口氣,改了稱呼,“夫,夫君。”
便是這一聲讓他逼近,大掌握住她腰肢。
“趙明熠的話委實多了些,我這才回來的遲了些,時辰已晚,早些歇著吧?!?/p>
男人的聲音暗啞低沉,又很好聽,口中說著休息,卻步步緊逼。
他身形高大,便顯得榻上空間有限。
卿歡腦子一亂,想起婚前文薔教她,女子就是要主動些,便是親一親郎君,也能叫他心中歡喜。
戚修凜呼吸發(fā)沉,下一瞬,眼前看似膽小的女娘伸手,搭在他肩膀,湊到了耳邊。
在他臉上落下了潮熱的親吻。
他閉了閉眼,便側(cè)臉與她相貼,喉結(jié)滾動將她緊緊禁錮在身前。
榻上愈發(fā)的熱,他于情事中看她羞的臉頰緋紅,熱浪席卷她清透的眸子,漸漸漫出水意。
外間月色華涼。
清風(fēng)徐徐吹拂著窗扇,床帳的似被風(fēng)吹動,卻又晃得讓人心悸。
夜半,這一場才漸歇。
戚修凜起身,讓丫鬟送水,再回頭,饜足的眼底微微怔住。
她困極,就這樣趴在錦被中。
雪白一片背脊,濕發(fā)黏于臉頰,鼻頭紅紅的,顯然是方才哭的急了。
這么多次了,居然還能哭成這樣。
秋蘭和瓶兒一進了臥房,兩人都紅了臉,實在是屋里的氛圍重的厲害。
掀開帳子,看到二姑娘懶洋洋,秋蘭輕聲喚,“側(cè)夫人,奴婢扶您去沐浴?!?/p>
卿歡掀開眼皮,哦了聲,便被攙扶著起身,她雙腿一顫,差點軟倒。
榻上那會兒,她似隱約聽到世子,叫她“盤盤”。
康嬤嬤依舊候在門外,這次,進來便直奔榻上,看到那抹白娟上的紅痕,笑著將帕子收了起來。
那帕子,卿歡都不知何時出現(xiàn)的,她本就擔(dān)心這一茬,卻沒想到有過情事的女娘也會再次落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