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刻之后,一道高挑身影將大氅的兜帽戴得嚴(yán)嚴(yán)實實,去了那處偏僻的殿宇。
推開門時,并未在殿內(nèi)看到蘇先生的身影,反而是從角落竄出一道迥勁的粗狂身形。
“中原的小娘子都似夫人這般國色天香麼,方才在宴席上,我就一直瞧著夫人,夫人不妨也嘗嘗草原男人的威猛,定會讓夫人舒爽暢快!”
男人說著,動手去拉拽來人的衣帶。
懷中女郎始終動也不動,此刻沒崩住,口中罵了句,“你爺爺?shù)模€想占我們側(cè)夫人的便宜……”
說完,仰頭,一腦袋撞在了粗狂男人的門面。
撞得對方連連后退。
兜帽摘下,露出鐵衣那張憤怒的臉,未免弄臟了側(cè)夫人的大氅,他特意解開放在了干凈的架子上,動了動手腕腳腕,用力地飛身踹了幾腳。
邊踢邊很是不爽快,“說,誰讓你來的?老實交代,今兒就饒你不死。”
眼見事情敗露,粗狂男人便想逃,幾番爭斗,男人破窗奔出,卻看到不遠(yuǎn)處,那位中原的戚小將軍手持弓弩。
白羽箭直射過來,釘在他肩膀上。
……
啪的一聲。
蘇赫一巴掌扇在了吉娜的臉上,年輕女子的臉?biāo)查g紅腫,印著深深的五指印。
她不可置信叫道,“阿哥,你打我?為了個中原女人,你居然打我?”
殿內(nèi),戚修凜面色森冷,“吉娜公主是忘了,數(shù)日前你在北境,當(dāng)街縱馬,傷我妻子,這件事,戎狄王還不知罷,如今戎狄與大晉邦交,日后必會往來密切,公主此行便是在給戎狄摸黑?!?/p>
蘇赫知曉事態(tài)的嚴(yán)重。
他能順利地坐上汗位,戚修凜功不可沒,同樣,在大晉能為戎狄說得上話的,也只有戚家。
“戚小將軍,吉娜如此不知輕重,是我管教無方,你放心,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碧K赫命她去給徐側(cè)氏賠禮道歉,再去領(lǐng)罰。
吉娜冷笑,心中再不情愿,也明白兄長是站在那個女人的一方。
漢人女子,果然會蠱惑人心。
卿歡已被送到馬車上,自然不知曉那殿內(nèi)發(fā)生的事,直到車外響起了吉娜硬邦邦的道歉。
她掀開簾子,微怔。
“那日縱馬傷了側(cè)夫人,是我的不是,我給你道個歉,此事,側(cè)夫人莫要與我計較了?!奔鹊皖^,掩住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