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晚坐在那兒,端著碗慢悠悠地喝雞湯:“都看到了吧?只要沾到一點兒,大羅神仙來了都救不了!”
沈濤一聽,嚇得眼睛都瞪大了,趕緊問:“你明知道這湯這么危險,咋還喝啊?”
白晚晚把碗放下,白了他一眼說:“這湯就是普通雞湯,好喝著呢!那蘑菇是真的毒蘑菇?!?/p>
老板弓著背,額頭沁著冷汗,雙手抱拳幾乎要貼到地面:“幾位貴人!小店有眼無珠,沖撞了您,要打要罰都成!只求留條活路!”
白晚晚用帕子擦了擦嘴角,又夾起一塊桂花糕放進嘴里。
沈濤攥著筷子的手還在發(fā)抖,看著滿桌菜肴卻如臨大敵:“你就不怕他們暗中下毒?剛才那見手青雞湯”
白晚晚不耐煩地揮揮手:“這些絕對安全!”
她指著油亮的糖醋排骨:“嘗嘗這個,外酥里嫩,比京城醉仙樓的還地道!”
王景珩卻連連后退,椅背靠得死死的:“罷了罷了,我現(xiàn)在嗓子眼發(fā)緊,連水都咽不下去”
他盯著戲臺方向,那里死人剛被抬走,血跡還沒擦凈:“光是想想剛才的事,我這心就提到了嗓子眼!”
林盼盼被逗得直樂,往沈濤碗里夾了個獅子頭:“瞧你們這出息!”
說話間,戲臺上突然鑼鼓喧天,幕布“唰”地拉開,八名舞姬身著銀紗,腰間綴著會響的金鈴,隨著鼓點騰挪翻轉(zhuǎn)。
最驚艷的是領(lǐng)舞女子,赤色綢帶在她手中翻飛如游龍,裙擺掃過地面時竟帶起細碎的磷光,引得臺下賓客陣陣驚呼。
白晚晚撐著下巴看得入神,突然指著舞姬腰間的香囊轉(zhuǎn)頭道:
“那香料混了夜明砂,舞起來才會發(fā)光。
這班子倒有些巧思”
話音未落,新一輪笙簫聲起,十二名少年執(zhí)長笛踏歌而來,笛聲與鼓聲交織,竟隱隱有金石相擊之聲。
白晚晚一抬頭,眼睛瞬間瞪圓了。
眼前這十二個少年,齊刷刷站在那兒,個個兒都像是從畫里走出來的。
打頭那個穿藏青褂子的,濃眉大眼,鼻梁高挺,嘴角微微上揚,笑起來陽光又親切。
旁邊瘦高個兒的少年,眉眼細長,皮膚白凈,往那兒一站,透著股文質(zhì)彬彬的書卷氣。
還有個虎頭虎腦的,頭發(fā)亂糟糟支棱著,卻把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襯得更亮堂,笑起來一口大白牙,特別招人喜歡。
她盯著他們,越看越挪不開眼。
前世在電視里追的那些明星,放到這兒都得“靠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