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來了?”靳擎嶼問。
他徑直朝著姜星杳走過來,微微蹙起的眉宇間好像帶著擔憂。
但姜星杳根本沒有心思去看他現(xiàn)在是什么表情,她道:“靳擎嶼,你賤不賤呢,你名下多少套房子不夠,非要把這東西養(yǎng)到我媽媽房子里,天底下沒這么惡心人的?!?/p>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杳杳,你先冷靜一下?!苯鎺Z眉心蹙得更緊了,他伸出手來想要拉姜星杳的手,但姜星杳反手一個巴掌就朝著他臉上甩了過去。
啪的一聲悶響,讓整個院子都為之寂靜下來。
姜星杳冷眼看著他:“當然不是我想的這樣,給我送花,帶我旅游,等我回來了就讓她搬出去了,這一切就好像沒有發(fā)生過一樣,對嗎?”
她覺得諷刺極了。
胸口里有一股郁氣橫沖直撞著,像是要把她的整顆心臟都撞得粉碎。
對面的人眸光閃爍,一時沒有接話。
姜星杳也不想等他接話,她扯了靳擎嶼一把:“滾啊,帶著你的臟東西滾出我媽媽的地方?!?/p>
“姜星杳,你能不能先冷靜一點?”這兒還有賀祈風在,靳擎嶼挨了巴掌又被罵,臉色已然差到了極點,他手按著姜星杳的肩膀,試圖和姜星杳講道理。
但現(xiàn)在姜星杳什么都聽不下去了。
她滿眼都是被毀壞的薔薇花藤。
那不僅僅是外公留給她的回憶。
還是她這些年來,對靳擎嶼懷揣著的一片少女心思。
當年她滿懷希冀地嫁進靳家,陪嫁單薄的就只有這一套房子。
說是陪嫁,其實也是她費盡心思從姜赟呈那里搶回來的。
當年姜赟呈從靳家訛了五億彩禮,她覺得愧對靳家,愧對靳擎嶼,就將這自己帶來的唯一的東西交給了靳擎嶼。
連同房子一起交出來的,還有她對靳擎嶼的一片癡心。
可現(xiàn)在是靳擎嶼親手把她最重要的東西踐踏得一塌糊涂,也把她的真心撕得粉碎。
姜星杳伸手推開了他:“冷靜不了,你如果還不帶她走,那就別怪我自己來了?!?/p>
話說著姜星杳直接彎腰撿起了地上的菜刀,又沖著姜燦燦走了過去。
姜燦燦瞳孔猛的一陣收縮,她顫抖地尖叫:“姐姐,姐姐你別這樣,我害怕求你饒了我?!?/p>
姜星杳充耳不聞。
她朝著姜燦燦逼近著,一步,兩步…
手里的刀冒著寒光,刀尖離姜燦燦的臉越來越近。
可她還是沒能碰到姜燦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