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宴景凝住趙晚平靜的臉,比起哭哭啼啼,他好像看到這個女人不一樣的地方了。
以前他戴著有色眼鏡甚至故意忽略她的存在,可現(xiàn)在他怎么都忽視不了,被這一句話嗆得半天不懂回答,女人直接轉(zhuǎn)了個身躺著。
她偷偷的摸了摸小腹,雖然感覺不到,也知道這個小生命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心里還是難受的。
顧宴景對白璐就是異于常人的對待,對她卻也是異于常人!
男人望著這落寞的背影也是難受的,這個孩子給了他轉(zhuǎn)機又這么一鬧,給了他打擊,還沒有等他歇會,老爺子知道這事又進了急救室!
趙晚聽到男人疾步離開的聲音,卸下了偽裝,咬著唇盡量壓低聲音的抽泣。
孩子沒了,不難受,這才是假的,可是在他面前哭,扮柔弱,卻不是她的風(fēng)格。
她不想讓人看到自己的傷口,像刺猬一樣亮出外殼,把自己縮在一團。
她現(xiàn)在的心情很復(fù)雜,對于眼前的男人已經(jīng)不是曾經(jīng)滿眼愛慕,想到孩子,想到他的白月光,心里多了些恨。
也不知道是太虛弱太累,還是太安靜,趙晚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中午。
刺眼的陽光,邊上站著一個蘭芝玉樹的身影,不用猜就知道是誰。
“餓了?”
顧宴景轉(zhuǎn)身滿是憔悴,眼角烏黑,像是一夜未眠。
“這幾天吃點清淡的,出院后讓張媽多給你補補?!?/p>
趙晚還是一句話都沒有,男人卻不氣,努力扯出一抹笑:“別和自己過不去,爺爺剛脫離危險,我現(xiàn)在受不了一點打擊?!?/p>
“爺爺怎么了?”
趙晚聽到老爺子出事,激動的要從床上爬起,顧宴景連忙按住她。
“你現(xiàn)在還是小月子,不可以隨便亂動?!?/p>
趙晚凝住顧宴景,他難得的關(guān)心,又讓她多了幾分恨!
“爺爺?shù)纳眢w本來就不好,經(jīng)得起幾次這么折騰?
我們的孩子對于你的白月光是那么的不值一提,那爺爺呢?”
顧宴景想開口,怕有一句話引起爭執(zhí),索性沉默,可落在趙晚眼里就是默認(rè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