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花興奮地拍了他一下。
“死鬼,總算有點用!”
但隨即又皺眉。
“可。萬一你爹發(fā)現(xiàn)了。”
”發(fā)現(xiàn)又怎樣?”
蘇明強不以為然道。
“我是他親兒子,長子,懂不懂什么叫長子,他還能把我送派出所?頂多打一頓?!?/p>
李金花想了想,突然陰狠地說。
“要是真被發(fā)現(xiàn),你就不承認就好了,你又不在家,說是老二或者老三偷的?”
蘇明強一愣,隨即豎起大拇指。
“媳婦,高!實在是高!”
兩人相視一笑,仿佛已經(jīng)看到大把鈔票在眼前飛舞。
折騰了大半夜。
李金花心滿意足地睡去,嘴角還掛著笑。
蘇明強卻睜著眼,想著自己的大計。
貨車發(fā)動機的轟鳴聲在他腦海中響起。
有了貨車,他就能跑長途,賺大錢,再也不用看人臉色。
至于那個破瓶子,反正早晚都是他的,早拿晚拿有什么區(qū)別?
想到這里,蘇明強翻了個身,沉沉睡去。
夢里,他開著一輛嶄新的大貨車,李金花坐在副駕駛,笑得花枝亂顫。
第二天。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炕沿上,蘇建國睜開眼,盯著房梁上結(jié)網(wǎng)的蜘蛛發(fā)了會兒愣。
身下硬邦邦的炕席,鼻尖飄來的煤煙味,還有窗外公雞打鳴的聲音,都在提醒他這不是夢。
他猛地坐起身,掀開被子下炕。
腳掌踩在冰涼的水泥地上,那股寒意直竄天靈蓋,多真實的觸感??!
七十多歲癱瘓在床時,他多希望能再感受一次這種刺骨的涼意。
”當(dāng)家的,醒啦?”
王秀蘭端著搪瓷臉盆進來,熱氣蒸騰。
“洗把臉,飯馬上好,今兒蒸了雞蛋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