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令羽的怒氣來得快,去得也快。
自己低頭氣了自己一會兒,就又忍不住湊到跟前,想要看看沈識紙上寫的內(nèi)容。
沈識的字中規(guī)中矩,算不上好看,但卻遒勁有力,運筆也愈發(fā)行云流水。
蕭令羽印象中,沈識一直不學(xué)無術(shù),這倒是讓她略感詫異。
“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
蕭令羽呢喃著,一臉的疑惑。
“什么意思?孫子又是哪個?”
沈識沒搭理他,繼續(xù)寫著。
他也沒法解釋,總不能說,孫子是我祖宗?
沒得到沈識的回應(yīng),蕭令羽又問道:“你還需要多久?”
沈識答道:“早著呢,你當(dāng)抄書這么容易?”
蕭令羽臉色頓時垮了下來:“我得回家了,下午母親見不到人,又要訓(xùn)斥我了。”
沈識點了點頭,道:“你先回去吧,我寫完給你送去,你要是怕看不懂,我給你寫上注解?!?/p>
“真的嗎?那太好了!”蕭令羽滿臉激動,早已將剛剛的不愉快拋之腦后。
直到兩人離開,沈識才一聲哀嘆。
自己真是賤,注解可比正文難寫多了,得寫到什么時候?自己哪有那么多時間?
但很快他就沒有這個煩惱了,因為沈識只寫了始計篇,接下來的內(nèi)容,他忘記了。
沈識自己都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忘記,明明‘京海熱潮’時,他就已經(jīng)深耕孫子兵法了。
可能是時間太久了?
算了,好在沒有全忘記,挑關(guān)鍵的寫幾句,糊弄一下得了。
這般想著,沈識繼續(xù)落筆,每寫一句,都空出了寫注解的位置。
時間緩緩過去,就在沈識覺得手腕酸疼,想要休息一下的時候,門外傳來了王大石激動的聲音。
“少爺,出來了!”
沈識嚇了一跳,連忙起身出門。
“什么玩意出來了?”
王大石手里拿著攪拌棒,指著鐵板說道。
“鹽,鹽出來了!”
沈識連忙上前查看。
只見鐵板上的水已經(jīng)被蒸發(fā)大半,余下最中間一個小水洼,還在不停地冒著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