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資舟怔了怔:“哦,所以去年2月23,你說醫(yī)院部門聚餐,也是騙我的?”
“那天,江翊生日。”
韓雨念語氣無比淡然。
陳資舟了然地點(diǎn)頭,眼中卻漸漸浮現(xiàn)水霧,他啞著聲音問。
“那3月6日,你說有手術(shù)……”
“我陪江翊去了游樂場(chǎng)?!?/p>
“3月15日……”
“他做噩夢(mèng),我去陪他?!?/p>
韓雨念抬眼直直看著他,這一次卻不用他問,她接著說。
“4月7日,我說出差三天,是陪江翊去三亞旅游?!?/p>
“4月13日,我和江翊去泰山看了日出,4月22,我和江翊去了洱海,5月3日,我和江翊從日本度假回來,他說要結(jié)婚,于是第二天我和你分了手,你還要聽嗎?”
她將事情一件一件輕描淡寫地說著。
陳資舟喉嚨像是被棉花堵住,他張了張嘴,卻怎么也發(fā)不出聲音。
這個(gè)人,真的能這么平靜又坦然地在他面前,往他心上插上一把把刀子。
連帶著過往的一切,都在這一刻,被徹韓雨念徹底底的殺死了。
陳資舟心痛的幾乎窒息,他死死咬住唇,卻還是不受控制的喊出聲。
“為什么?”
為什么要這么對(duì)他?
他明明,什么也沒有做錯(cuò),為什么要這樣對(duì)他!
韓雨念靜靜地看著他:“答案,有意義嗎?”
陳資舟渾身顫抖著,眼前一片模糊。
如果是一年前,他一定會(huì)怒聲質(zhì)問韓雨念,你憑什么這么理直氣壯?你難道就沒有一點(diǎn)愧疚嗎?
可是現(xiàn)在,他做不到。
因?yàn)樗懒恕?/p>
再過幾天,他就要死了。
所以這一切的答案,確實(shí)都沒了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