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我覺得,你一定撐不過去,你會死得很慘,我還因此痛快了很久,可是……”
李梅發(fā)狠地說著,又不可置信的看著秦枳。
“……可你為什么那么堅強(qiáng),就像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強(qiáng)?”
“你不僅以優(yōu)異的成績完成了學(xué)業(yè),還找到了這么好的一份工作,業(yè)績居然也能每個月都拿第一!憑什么?告訴我憑什么?。繛槭裁茨忝髅鞅磺匦耪\坑得那么慘,竟然還是會那樣優(yōu)秀?你應(yīng)該一蹶不振的呀!”
李梅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卻還是越來越激動。
“后來……你更是得到了人人聞之色變的活閻王庇護(hù),我們明明都是秦信誠的女兒,為什么偏偏你的命就這么好!”
李梅不甘心的嘶吼著。
隨著身體的每一次顫抖,身下便有鮮血不停涌出來。
那晚她被兩個男人折騰的大出血。
第二天一早,被人像丟垃圾一樣丟進(jìn)手術(shù)室,在未打麻藥的情況下,直接摘除了子宮。
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她至死都忘不掉!
“秦枳,我淪落到今天這樣的地步,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包括秦信誠,包括我媽,包括我自己,更包括你!”
秦枳站在原地,好一會兒都沒緩過勁兒來。
這些話信息量太大了。
她一時間無法接受。
閻屹洲聽到病房里面的嘶吼聲,急切地推門而入。
“枳枳,你怎么了?”
秦枳抬眸看看閻屹洲,語氣平靜的像是失了魂。
“我要和李梅做dna。”
閻屹洲眼神詫異。
但僅是一瞬,就立刻應(yīng)下來。
“好,我馬上安排!”
抽過血后,秦枳仍無法平復(fù)自己的情緒。
等待檢測結(jié)果的時間里,她無心做任何事,甚至明明困到眼花,也還是睡不著。
期間閻屹洲吩咐人準(zhǔn)備了些吃的。
秦枳一口也吃不下。
見她不吃,閻屹洲也沒吃。
他就這樣緊緊地抱著她,用身體去溫暖她,讓她不要再發(fā)抖。
可秦枳并不是冷。
而是來自心靈深處的恐懼。
這種恐怖的感覺,甚至比那天晚上的經(jīng)歷還要令人感到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