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染血,我顫抖著問她:“拿我的撫恤金,還給你夠不夠?”
冷霽月愣了一瞬,隨即惱怒地質(zhì)問道:
“韓立,你發(fā)什么瘋!”
“別以為用苦肉計就能讓我對你心軟!”
劇痛麻痹了神經(jīng),我竟笑著拔出刀子,鮮血滴落在地上,暈開一片紅。
“不夠是嗎?那再來!”
踉蹌著向前走了兩步,我再次將匕首對準自己的心臟,狠狠刺了下去。
[4]
冷霽月尖叫著沖了過來,死死鉗住我染血的手腕,
“就你這身賤骨頭,能值幾個錢!”
“我警告你,別想用你這條爛命威脅我!你欠的債,一分都不能少!”
徐杰被這場景嚇退了一步,慌亂地躲在冷霽月身后。
冷霽月心疼地護著他,不顧我的傷勢,將我狠狠摔在地上,
“想死別在這里死!”
“給我滾!”
我艱難地站起身,身體搖搖欲墜。
鮮血順著我的傷口不斷涌出,迷彩服被血浸得發(fā)黑。
“謝謝你肯放我走,等我還了債,我們就離婚?!?/p>
虛弱的語氣卻帶著堅定。
冷霽月冷笑一聲,出言嘲諷:
“就憑你?出去賣屁股都沒人要的賤貨,八輩子都換不清債!”
“離了我,只能在戰(zhàn)壕里等死,到時候還不是像條狗一樣爬回來求我!”
我沒再說話,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身踉蹌著向門外走去。
劇痛讓我?guī)缀趸柝?,但是爸爸還在等我,我只能強迫自己堅持下去。
徐杰挽著冷霽月的手,假裝關(guān)心,眼神卻恨不得將我千刀萬剮:
“就這么讓他走了,會不會有事?。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