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玉書戴著紳士帽,
從船上下來,提著一只舊皮箱,一副窮人的樣子。
守在碼頭的日本兵沖上來搜身搜箱子,
見箱子里只有幾件破衣服,推開他就去拉下一個人。
代玉書從地上爬起來,
拾起皮箱,走到碼頭外才遇上一輛黃包車。
他招手叫車,
黃包車停在他面前,
車夫問:“先生去哪里?”
代玉書:“勞駕,南京大學(xué)?!?/p>
祝家樓的早上很久沒這么熱鬧過了。
大吃大喝三天,
祝二小姐的腸胃就不太服貼了,
一大早的什么都不能吃,
只能靜靜的坐在桌邊喝雞蛋面湯。
祝女士吃著煮雞蛋喝牛奶,說她:“活該,
看你以后還敢不敢吃那么多巧克力和餅干?!?/p>
祝二小姐兩天吃完了一盒巧克力一盒餅干,還不忘吃三餐喝甜湯。
就是張媽這回也不向著她,
說:“我看都是那美國可樂的事,
她一天要喝四五瓶,
水都不喝了,
那汽水都是有汽的,什么肚子撐得住這么喝啊,
可不就是要拉肚子嘛?!?/p>
蘇老師有心要替未婚妻說話,可是他也不贊成祝二小姐貪吃零食吃壞肚子,只好閉嘴。
祝二小姐成了眾矢之的,
不得不乖巧些,安安靜靜聽教訓(xùn),再安安靜靜的送蘇純鈞出門。
兩人站在大門前,
祝二小姐才敢對蘇老師使一使小性子。
她掛著臉,眼睛不看他,冷冷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