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輕容挖坑
“母親,這樣會不會太過惹眼,姑娘家家的哪里用得上這般多好物件兒。”
柳氏以為自己得了便宜便想賣乖,謝輕容側(cè)首看了她一眼,“姑娘家愛美,又到了可以說親的年紀(jì),自然要用些好的?!?/p>
“母親說的是,是兒媳婦考慮不周?!?/p>
柳氏心花怒放,“母親您對媛兒這般好,等她出息后一定會好好孝順您的?!?/p>
“就是樂游會不會不答應(yīng),這里畢竟是郡王府?!?/p>
高興過后就是擔(dān)憂,“樂游是郡王府繼承人,要是她發(fā)起火來”
她小心翼翼地看向謝輕容,“這些年二弟妹也不在家,帶著個姑娘在外拋頭露面,樂游眼里又是個只有她祖父的,對母親的態(tài)度算不上好”
見她拼命給一個幾年不見一面的侄女上眼藥,謝輕容唇角輕勾,說出了柳氏和晉文昌心中所想,“這些年東平郡王父女常年在外,不是征戰(zhàn)就是駐守關(guān)隘,這偌大的郡王府都是文昌里外打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p>
屋外下值回來的晉文昌聽到這話就放緩了腳步,只聽謝輕容繼續(xù)道:“郡王府產(chǎn)業(yè)眾多,樂游又是小姑娘,你擔(dān)憂的不是沒道理,交到她手里只怕要被人騙了去,不如就讓她父親暫時掌管,等她有能力掌管的時候再歸還?!?/p>
“至于院子,她祖父和母親失蹤一年搜尋無果,想來是兇多吉少,自當(dāng)要住的清凈些?!?/p>
此話不僅柳氏心里舒坦,晉文昌更是贊同,這郡王府上下都是他在打理,花費(fèi)心血無數(shù),白白給一個丫頭他如何甘心?
抬腳進(jìn)入屋內(nèi),拱手作揖,“母親,兒子回來了?!?/p>
再見晉文昌,謝輕容忍住想一簪子捅死這個禍害的沖動,告訴自己還不能動手,她被誣陷無人站出來為她說話就能看出問題,伺候她的那些人靠不住,且這兩年在這兩個牲口的哄騙下,她手里那點(diǎn)權(quán)早交了出去。
沒有權(quán)沒有人,她就沒有撕破臉的本錢,得要慢慢來。
“剛才我說的話你都聽到了?“
晉文昌一臉動容,“母親心疼兒子,兒子都不知道要如何報答母親?!?/p>
謝輕容唇邊一抹淺笑,“你我是親母子,我不為你考慮為誰?”
“只是樂游就要回來了,這郡王府遲早要交給她,我今日也和你大嫂說差不多也該回去了,一直留在這里對你不好,人家會說你一個上門女婿想要霸占岳父家產(chǎn),趁著人家不在府中就接了老娘嫂子來。”
這話一出晉文昌臉色就變了,畢竟心里有鬼,謝輕容唇角的笑意更深了些,繼續(xù)道:“我是你母親,九死一生的生下你,你接了我來盡孝能說過去,但這大嫂和侄子侄女也都接來,瓜田李下你說不清?!?/p>
柳氏也跟著變了臉色,死老婆子說的是什么話?
晉文昌剛要說話,謝輕容及時用話堵住了她,“我本想讓你大嫂帶著兩個孩子回去,但他們孤兒寡母住著也不是那么回事,且不說寡婦門前是非多,孩子們也要說親了,哎~~~”
“此事真叫人為難?!?/p>
晉媛兒和晉尋宗是雙生兄妹,今年都十六,早該說親,她說的是事實。
晉文昌欲言又止,他自然考慮到了這些問題,所以才指望謝輕容能站出來,只要她說要大媳婦伺候,舍不得孫子孫女,并出面去和樂游說,柳氏和一雙兒女就能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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