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蔥人是這樣的
回到波羅咖啡館,時間到了下午兩點多。
早上七點出門,下午兩點回家,短短七八個小時就經(jīng)歷了兩個案子,真是度過了充實的一天,不愧是你,柯南。
唐澤目送拒絕了他幫忙搬上去的好意,自己搖搖擺擺朝樓上走的小偵探,看著咖啡館深吸了一口氣。
每次只要出門,總得帶點傷回來,唐澤覺得如果不給一個說法,安室透馬上就要邊噴監(jiān)視組的都什么廢物人渣,邊提著槍去找赤井秀一決斗。
說實話,唐澤感覺很冤枉,他受的不叫皮外傷,完全可以定義為擦傷,安室透要是有意見,那一拳下去他只破了點皮,死無全尸的玻璃上哪說理去。
頂著莫名其妙像要被教導主任訓的壓力,唐澤低眉順眼地走進了咖啡館。
“喲,小英雄回來了?!笨Х瑞^里只有靠窗的一桌有客人,滿臉不痛快的安室透抬眼看見是唐澤進來,語氣都陰陽怪氣了。
“安室先生……”唐澤裝傻地嘿嘿笑。
安室透把手里的抹布往吧臺一扔,叉腰從吧臺后面繞出來,很有威懾力地一指樓上:“跟我上去?!?/p>
“安室,別這么兇啊?!睒\本梓哭笑不得,看唐澤整個人縮了起來,說,“有人拍了你爬貨車急停的視頻發(fā)在sns上了,熱度很高呢,雖然離得很遠看不清臉,但我們一眼就認出來了。你這小子膽子也太大了……”
安室透哼了一聲,臉上的不快沒有一點消退:“連駕照都沒考,你就敢爬廂式貨車,是誰信誓旦旦說自己會安分的?!?/p>
“我,為了救人嘛,一時情急……”唐澤訕訕。
“上去?!卑彩彝赣种噶讼麻w樓,只吐出了簡短的動詞。
唐澤蔫頭耷腦地走了過去,跟在提著一個小急救箱,踏著重重步子的安室透身后上樓。
安室透的心情很是復雜。
關于唐澤的輿情問題,幸好昨天他就給風見裕也傳了消息,突發(fā)的社交平臺熱度被很快發(fā)現(xiàn)并處理,沒有任何近景拍攝的圖像流出,新聞又一次被壓住了。
真的沒想到這個高中生,居然是這么活躍熱心的類型,搞事程度讓降谷零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學校生涯。
天知道當年為了給他的臥底工作做檔案處理,警視廳有多么頭疼……
現(xiàn)在換成他來做同樣的工作,簡直像是天道好輪回……
“坐下,手伸出來?!卑彩彝赴验w樓唯一一把座椅拖到床邊,示意道。
唐澤乖乖在他面前坐下,總感覺他這指令怪怪的,像在對狗狗說話一樣。
唐澤手腕上亂繞了幾周的紗布讓安室透眉心一抽,邊解開他毫無章法的包扎,嘴里邊教訓起來:“被劃傷了為什么不去醫(yī)院?都不給傷口清理就瞎裹住,感染了怎么辦?”
繃帶被徹底拆開,唐澤手腕和手背上的一圈劃痕暴露出來,最長的一道從手背中段一直拉到了小臂上,被玻璃的尖銳端犁出一條淺溝。
安室透看的生氣,做了個深呼吸,打開醫(yī)療箱拿出碘伏往他手背上倒,又問道:“在哪學來的駕駛?”
“我本來今年就該考駕照了?!碧茲尚÷暬卮?。
安室透拿出繃帶,罩在他的傷口上,又問:“那繃帶呢,你為什么隨身帶著這個?”
“嗯……這不是前兩天,遇到過意外嗎?”唐澤期期艾艾地敷衍,看著安室透熟練地做好了有層次的包扎,反將一軍,“安室先生,你學過護理嗎?包扎好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