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田雅美?”琴酒點打火機的動作一頓,沒有點燃咬在嘴里的煙,斜著眼蔑向手機,“你從哪里聽到的這個名字,庫梅爾?”
“喂喂,琴酒前輩,你在說什么笑話?!泵髦俏崂稍谀沁叞l(fā)出了清越的爽朗笑聲,“不管她給自己起什么名字吧……你是不是忘記,我是一個已經(jīng)在組織里呆了八年的人???”
“伱見過宮野明美?!鼻倬苹剡^味來,搖搖頭,“咔嚓”點起了火,“怎么,你遇到她了?”
“何止是遇到了。”琴酒聽見聽筒中傳出了幾聲金屬碰撞的雜音,似乎是那小子又在玩他的蝴蝶刀了,“所以,那起10億劫案,是她干的?”
琴酒皺了皺眉,比起認出宮野明美,這個信息就有些不同尋常了。
“你在哪里看見她的。”
“在我樓上的偵探事務(wù)所……樓上偵探的女兒,是‘唐澤昭’的同班同學(xué),我和這些鄰居,關(guān)系還挺好的?!泵髦俏崂呻S意地描述了兩句,就跳過了偵探事務(wù)所的話題,“一聽見她的委托內(nèi)容,我就猜到了一些。怎么,組織最近很缺錢嗎,居然淪落到要她這樣的外行去搶劫了?”
是啊,缺錢,所以你們倆能少鋪張浪費一點嗎?
雖然很想把這句話扔在明智吾郎臉上,但考慮到當(dāng)前話題的重點,琴酒還是繼續(xù)說宮野明美的問題——反正就算把這句話說出來,波本和庫梅爾也沒可能節(jié)約:“搶劫并不是重點。你確定那個偵探,不會發(fā)覺她的問題嗎?”
這個任務(wù)辦的很難看,三個實行搶劫的劫匪,只有宮野明美是組織成員,另外兩個只是與組織有一定聯(lián)系的黑幫控制的債奴。
他們不知道這個案子真正的主事人,沒有組織的威懾,10億的鈔票放在面前,其中一個賭鬼克制不出貪念試圖獨吞搶來的錢,這些琴酒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并不奇怪,畢竟從一開始就沒人指望這個任務(wù)能成。
宮野明美居然真的有勇氣拿起槍支,策劃這次搶劫,已經(jīng)出乎琴酒預(yù)料了,就算她能成功從同伙手里追回10億,結(jié)局也不會改變。
不過要是她追查捐款潛逃的同伙,卻反而引起了警方的注意,那就有必要提前讓她閉嘴了。
“憑他?當(dāng)然不會發(fā)覺。宮野明美居然還挺會演戲的,過去真沒看出來,要不是我見過她,說不定真的會被她騙過去。”明智吾郎有些失真的聲音顯得漫不經(jīng)心,明明在夸贊宮野明美,口氣中卻滿是不屑一顧,“一個軟弱的家伙,為什么讓她來……哦,我懂了,啊,是這樣啊,她做錯了什么事,所以被扔出來做炮灰了?”
“廢物利用而已?!鼻倬仆鲁鲆豢跓煟Z氣很尋常。
“真是殘酷啊?!泵髦俏崂捎贸錆M笑意的聲音說出悲嘆的臺詞,“多有效率的選擇,很有你的風(fēng)格哦,琴酒前輩。”
嘖,又感覺不像句好話。
琴酒皺皺眉,懶得深究小陰陽怪說的是正話反話,干脆給他甩了點活:“既然你遇到她了,那監(jiān)視她動向的任務(wù)就由你負責(zé),別讓她驚動警察。錢已經(jīng)搶來了,那就是組織的錢,如果她那個同伙太不識相,你知道怎么辦?!?/p>
明智吾郎不滿地嘟囔起來:“我還要上學(xué)呢前輩,哎,一個二個都是不照顧高中生的魔鬼上司。”
琴酒厭惡地撇了眼車窗外的商場,廣場的大屏幕上正好播放到午間新聞,隨著一起暴力案件一起冒出來的,正是以偵探身份破獲案件,及時逮捕犯人的明智吾郎。
……這家伙未免也太活躍了點。
耳邊是庫梅爾惺惺作態(tài)的抱怨,眼前是明智吾郎笑容燦爛的俊臉,這種3d體驗實在是讓琴酒厭煩透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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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成天在鏡頭面前顯擺的時間省下來就夠了,少廢話?!?/p>
“真是不通情理啊……”
沒繼續(xù)聽對面的抱怨,琴酒直接掛斷了電話。
唐澤把手機從耳邊放下,看看黑下去的屏幕,眉飛色舞地吹了聲口哨。
有著安室透這一絕佳戲搭子,唐澤這段時間的演繹卓有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