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講,我老家那邊有對野鴨子在外面亂來,最后啊,就被抓進(jìn)去啦!”
你這野鴨子可真夠野的……
“嗯嗯嗯……”大媽好友屏住呼吸。
“現(xiàn)在這年頭,可不興搞這些亂七八糟的……”
“啊對對對……”大媽好友繼續(xù)忍……
“這要放以前啊,這種不檢點的那可是要被拉去批斗的……”
“呼……”
大媽好友忍不下去了,一巴掌將大媽的臉撇到一邊,吸一口汗臭與其他雜味并存的空氣,感覺比大媽嘴里的蒜臭味好聞不少。
“你做啥呢這是?”大媽懵了。
大媽好友不好明說,陪著笑:“大姐,我有點暈車,你先消停一下。我怕我要吐你身上……”
這話說得多少帶了點私人恩怨,本來就是,被對方口臭熏吐的自然要吐她身上才行,不然白瞎早上吃的兩個饅頭了。
大媽臉色紅了白,白了青的,默默擠了擠邊上的人,愣是在兩人之間留出一道縫來。嫌棄之意溢于言表。
霍華聽到了,但是礙于自己的身份不能跟對方爭吵。畢竟是自己做的不太對,只想著如果影響到了明昭那回去就找這大姐的兒子好好練練。
明昭則是不在意,因為根本沒覺得在說自己。然后,她便微微閉上了眼睛,像是在休息,實則是在腦中繼續(xù)推演昨天那個能量轉(zhuǎn)換公式的優(yōu)化路徑。
這是她在星際訓(xùn)練營就養(yǎng)成的習(xí)慣,屏蔽無關(guān)環(huán)境干擾,專注核心任務(wù)。
霍華看著她這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淡定模樣,再想想自己剛才的擔(dān)心,不由得失笑。
也是,一個能在槍口下冷靜反擊、能畫出驚世公式的“天才癥”患者,怎么會暈卡車?
不暈就好,省得他看了也心疼難受。
卡車在顛簸的土路上搖晃前行。
車廂里的人們聊著家長里短,說著市里的新鮮事。
霍華默默地護(hù)在明昭身邊,像一尊沉默的守護(hù)神,隔絕了外界的紛擾。
他看著明昭閉目養(yǎng)神的側(cè)臉,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陰影,額角的紗布已經(jīng)拆掉,留下一道淡淡的粉色疤痕。
夕陽的余暉透過車廂縫隙,跳躍在她沉靜的眉眼間。
一種前所未有的寧靜感,悄悄在霍華心頭滋生。
拋開那些驚世駭俗的能力和謎團(tuán),此刻的她,看起來那么單薄,那么……需要保護(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