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無關(guān)
等下屬把死士拉下去后,周摯看向蘇小鹿。
他開口說:“小鹿,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先出去說吧,如果你相信我,我可以幫你捋一捋?!?/p>
蘇小鹿看著周摯,她點頭答應(yīng):“好,你能幫我,我先謝謝你?!?/p>
周摯生在京中,他本就在局中,嚴青云是個什么樣的人,周摯肯定更了解。
兩人一起出了暗牢,回到正廳里。
蘇小鹿就把這幾天家里發(fā)生的事情和周摯說了一遍。
周摯安靜的聽著。
說完之后蘇小鹿就對著周摯問:“這件事情有點復(fù)雜,你幫我分析分析這件事到底和嚴青云有沒有關(guān)系。”
要說這件事和嚴青云沒有一點關(guān)系,蘇小鹿不相信。
可從死士招供的供詞來看,嚴青云和這些事情還真沒有關(guān)系。
人是齊心月的,死士是齊心月暗中養(yǎng)的,他們做事,也只幫齊心月做事,且多數(shù)都是內(nèi)宅的爭風吃醋。
如果和嚴青云有關(guān)系,那他們做的事情就不止這些,嚴青云為官多年,他難道就沒有很憎恨的政敵嗎?
蘇小鹿帶著疑問等著周摯解答。
周摯淺淺笑了笑說:“嚴尚書這個人,老謀深算,很得皇上的心,因為他有一個優(yōu)點,那就是識時務(wù)?!?/p>
“我常在京中,和他也打個一些交道,他這個人行事作風我也有一些了解,我這么和你說吧,假如一件事對他有利,他一定會做,而反之,假如對他不利,他絕不會拖泥帶水,他會很果斷的斬斷,不管這個人,是他的什么人。”
“四年前,京中有一樁貪污案,是他妻子族親里的堂弟,因著下面鬧了上來兜不住了來找他尋求庇佑,希望他能將事情解決,他先是假意穩(wěn)住了那人,然后直接進宮請罪了?!?/p>
“因為他的秉公無私,皇上并沒有怪罪他,所以他沒有受到任何牽連,而如果他包庇,將來事情復(fù)發(fā),這就會成為其他大臣參他一本的弱點,他深深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處理起來毫不猶豫,而那一位堂弟不日前,還同他把酒言歡過?!?/p>
周摯說完這些后,認真的看著蘇小鹿說:“小鹿,這件事看似和他毫無關(guān)系,但我認為不是表面看著這樣簡單?!?/p>
“他,一定是知情的,甚至可能連當初嚴綿丟失的事情他也知情,因為說出來對他不利,所以他不說,至于這一次暗殺,我相信也不是他做的,因為你們一家回不回,暫時對他來說沒有影響,而他的妻子齊心月就不一樣了?!?/p>
“齊老將軍還在世,齊老將軍功勞苦重,他素來重情,若是得知唯一的外孫女丟失是人為而不是意外,齊心月這條命是保不住的,那么多年的分離痛苦,總要有人來償,嚴青云摘得干凈,齊心月卻不能?!?/p>
周摯把自己所分析的細細說給蘇小鹿聽。
蘇小鹿抿著唇,她看著周摯開口:“所以,這件事嚴青云知道,他什么都沒做,沒幫著齊心月動手,也沒有阻止齊心月?!?/p>
周摯點頭:“大概率是這樣子,如果我的推測沒出錯,那么要不了多久,你們就能得知真相了,這個真相,應(yīng)該就是齊心月畏罪自盡的認罪書?!?/p>
蘇小鹿不解的看著周摯:“她這么快就畏罪自盡?為什么?”
周摯笑了笑,他看著蘇小鹿說:“因為她是一個很在意自己孩子的母親,嚴府這幾十年里,除了齊心月有孩子,那么多的妾侍都一無所出,而嚴尚書并不是一個長情的人,她為了她的孩子,付出了很多,所以也會為了不牽累孩子做出最后的選擇?!?/p>
“嚴青云不保她嗎?”
蘇小鹿覺得周摯推測的很有道理,但她對嚴青云不了解,周摯所說能對幾分她也不明。
聽著蘇小鹿這樣問,周摯看著蘇小鹿,緩緩開口說:“小鹿,嚴尚書,是一位識時務(wù)的人,當下保齊心月,與他沒有任何利益,只有連坐罪?!?/p>
“可齊心月不是和他做了幾十年夫妻,他難道就不念一點情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