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陳三癩子欲哭無淚,放軟了語氣:“姜嫻,咱倆姑且不說一個村的,也算是親戚啊,畢竟我也是傻丫從前的爹爹不是?!?/p>
姜嫻目光一冷,呸道:“就你,也配?”
陳三癩子見姜嫻不講情面,沖著姜嫻背簍里安靜看戲的糖糖大吼:“你這個死丫頭,果然是個沒心沒肺的白眼狼,老子好歹養(yǎng)你三年,你不會跟你新阿娘幫老子求個情嗎?”
糖糖被嚷得小嘴一扁,白凈的小臉上滿是委屈,縮著脖子就要躲進背簍里。
一只小麥膚色略微粗糙的手抓住她有些輕顫的手,一句安撫猶如天籟之音。
“糖糖不怕,記住阿娘跟你說的話,你如今是姜糖,是姜家的孩子,作為姜家的孩子首先要如何???”
“要勇敢!”糖糖說完,瞬間像是充滿了力量,縮回的脖子又豎起來,目光直視著陷坑里的陳三癩子,奶聲奶氣地回話:“我不是白眼狼,是你和趙嬸嬸不要糖糖了,你還偷我阿娘的獵物,我不能幫壞人求情!”
姜嫻唇角高高翹起,夸贊一句:“好樣的,糖糖!”
陳三癩子一噎,氣得咆哮:“什么糖糖亂七八糟的,反正老子養(yǎng)你三年,你吃了我們陳家三年的糧食,就是養(yǎng)條狗還有感情呢,你倒好跟著個新主人就咬舊主人你不是白眼狼是什么?”
糖糖眸中盈著淚水,緊緊握住小拳頭搖頭否認,滿臉的倔強堅定沖著陳三癩子喊道:“糖糖不是白眼狼!糖糖天天吃剩飯,糖糖還干活,糖糖很棒!”
“對!我們糖糖最棒了!”姜嫻安撫完孩子,眼神如刀剜向陷坑里的陳三癩子不客氣道:“你再敢說我閨女半句不好的話,信不信我給你嘴巴撕爛?”
陳三癩子頓時抿起嘴巴,瞪大眼睛看著姜嫻。
他覺得這丫頭真能做到。
姜嫻看著陳三癩子額頭上的黑氣逐漸濃郁,她還要帶著糖糖上山撿錢,沒空在這和陳三癩子磨時間,反正自有天道懲罰他。
姜嫻問他:“三癩子,從前你偷的獵物就不細算了,你按照如今的市價一人賠一只野兔,也就是一人一兩銀子,從前的事情我們就既往不咎,我們再給你救上來送你下山,你答不答應?”
“我今天是
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要不是姜嫻力氣大,拿著個大麻袋將獵物都裝在一起拎著下山,尋常人還真處置不了這么重的獵物。
糖糖跟著姜嫻在山里轉悠大半天,可新奇了,到處問,跟個行走的十萬個為什么。
姜嫻十分有耐心地給糖糖一一解釋,順便告訴她一些珍稀藥草的長相,如七葉一枝花,如黃精,如何首烏,如天麻這些珍貴的藥草,糖糖全給記住不停幫姜嫻尋找,還真叫她發(fā)現(xiàn)了不少。
本來冬日里山上都是枯葉枯草,藥草比其他季節(jié)難尋多了,可帶著糖糖上山,姜嫻快要將一年的珍稀藥草都采集夠了。
母女倆收入頗豐地下山回家。
一進門錢氏還以為姜嫻打劫去了。
“我的天吶,嫻兒,你今兒獵到這么多獵物嗎?”
剛下地進門的姜順德也看著院子里的壯觀景象,下意識反問:“不會是要起地龍了吧?這獵物咋這么多亂跑的全鉆進你挖的陷坑里了?”
姜嫻笑著看了一眼背簍里的福娃娃,扭頭望向姜順德和錢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