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財務(wù)反應(yīng)過來伸手去攔他,潘家材便已自顧自敲響了老板辦公室大門。
“請進(jìn)!”
得到對方準(zhǔn)許,手持錦旗的潘家材,理了理自己衣衫,推開門的瞬間,攝像師的鏡頭掃了進(jìn)去。
“潘家材?我不是已經(jīng)讓小王給你結(jié)算了工資嗎?你來我這干嘛?你后面這兩位又是誰?”
見他后面的兩個人不是扛著攝像機,就是手持話筒,老板心里頓時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誰知他剛站起來,潘家材便一個滑跪沖到他腳邊,手舉錦旗“砰砰”朝他磕頭。
“潘家材,你瘋了?這是干嘛,趕緊起來!”
老板一臉黑線,但當(dāng)著幾個外人的面他不好發(fā)作,只得伸手,想將跪在地上的潘家材給拉起來。
“老板!謝謝、謝謝您……愿意在這個節(jié)骨眼給我結(jié)算工資,要不然我女兒的醫(yī)藥費,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見老板來扶他,潘家材順勢握住了老板雙手,語氣哽咽,臉上掛滿了淚水。
為了表演逼真,剛剛磕頭的時候,他用了猛力,這眼淚雖然不是真情流露,但也的確是實打?qū)嵦鄢鰜淼摹?/p>
潘家材突然來這么一出,老板人都蒙了,就五千塊工資,就把人高興成了這樣?不至于吧?
他辦公室大門大喇喇地敞著沒關(guān),財務(wù)王姐一聽里頭有好戲看,她暗搓搓地躲在門口張望的同時,不忘切換小號在群里發(fā)了幾條消息。
辦公室里幾個好事的同事聞著瓜味,暗搓搓摸來老板門口,準(zhǔn)備偷聽。
“王姐,里面發(fā)生什么事了,快跟我們幾個說道說道……”
幾個女人壓低聲音,湊到王姐身邊好奇打聽的同時,還不忘往她手里塞了把瓜子。
“害,你們是不知道,老板本來想趁著潘家材女兒重病,腰斬他工資,逼他薪資減半回來上班的,但人潘家材不同意啊~”
“所以……”王姐將聲音壓得特別低,低到只有她們幾個隔得近的才能聽到,“所以,人潘家材不干了!他兩個半月的工資,老板卻只肯給他五千,讓他滾蛋!”
偏生,這么缺德的事,還指明讓她去干,王姐說起這事也是一肚子窩火。
“?。∥迩K?這也太少了吧?”吃到大瓜的幾人也是一臉不敢置信。
“誰說不是啊,不過……看樣子這事只怕得黃……”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老板能用這種方式去惡心別人,別人還不能換種方式去惡心他嗎?
說著,王姐悄悄指了指老板辦公室,示意她們耐心聽,肯定會有驚喜。
“潘家材,你到底想干嘛?”
見他一直跪在地上不肯起來,老板耐心也徹底耗盡,撒開了手不想管他。
他幅度并不大的抽手動作,卻無意間掀倒了地上的潘家材。
“老板,為了感激您,我連夜定制了面錦旗,帶來電視臺的記者宣揚您的功德,可您……怎么能夠這樣不講道理,這樣用力推我呢!”
潘家材趴在地上,用一種復(fù)雜且委屈的目光,可憐兮兮看他,做足了被他始亂終棄的受害者模樣。
等等?
錦旗?電視臺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