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出在飛機落地之后?”電話對面問道。
車子轉(zhuǎn)進了小區(qū):“是?!?/p>
“既然已經(jīng)落地了,任務(wù)就結(jié)束了,算什么砸單?”
“怕他們找焱越麻煩?!?/p>
“安心了,焱越也不是那么好欺負的?!彪娫捓锏穆曇艄狭苏{(diào)侃,“張老師今晚開葷?”
“掛了?!眽褐惨簦腥耸种篙p觸,掛斷了電話。
方斐又聽到了鎖鏈拖動的聲音,冰涼的觸感錮上手腕時,他眼前的紅布被一把扯下。
房間內(nèi),張旭堯站在他的面前,高大陰沉。
“不是喜歡被鎖嗎?那就如你所愿?!?/p>
以德服人
室內(nèi)只開了一盞昏黃的壁燈,久未見光的眼睛仍然有些刺痛。低垂的眼睫緩緩抬起,像扯碎了的晚霞揉進眼中,方斐噙著淚水。
“張旭堯。”他從柔軟的床上起身,沒理會手上的鎖鏈,向前一探,抓住了立于床邊男人的衣襟。
額頭抵上了寬厚的胸膛,方斐才開始后怕,身體不由自主地輕輕顫動,淚水沿著臉頰緩緩流下。
“張旭堯?!彼诖介g再次喃喃,好像這個名字就能讓人心生安穩(wěn)。
可下一刻,寬大的手掌扣在了他的肩上用力一推,方斐再次跌回了大床中央。
張旭堯背光而立,表情不清,只有一雙眼睛在逆光中猶如黑沉沉的漩渦。
聲音也是涼的:“剛剛都要淪為玩物了不哭,現(xiàn)在倒是哭起來了?”
方斐從床上坐起,拽了一把手腕上的鎖鏈,又向張旭堯蹭了過去,他半跪在男人身前,望著那束冰冷的目光,小心翼翼地把頭再次靠在了原位。
“我在那里不能哭,哭沒用,想辦法自救才行?!?/p>
張旭堯微微垂眸,看著那片光滑的發(fā)頂:“現(xiàn)在哭就有用了?”
方斐得寸進尺地又攥上那片衣襟,輕輕地“嗯”了一聲。
“哭給我看的?”
淚水洇濕了襯衫,貼著距離心臟最近的地方燙著皮膚。
然而從上砸下來的聲音依然無溫:“你想的辦法就是跳窗摔死?”
張旭堯的衣襟在方斐手中逐漸絞緊:“總好過……”
驀地,男人箍緊方斐的頸項,手指壓著鐵環(huán)留下的傷痕向上一拉:“如果不是警報器響了,你有機會跳窗嗎?方斐,你連死的機會都沒有,想死只能是在床上被玩死!”
輕薄的身體再次顫栗起來,淚水滑入張旭堯的指縫,刺痛了方斐頸項上的傷口。
“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那里?是誰把你送過去的?”張旭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