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可見姜一航也這么勸她,大小姐脾氣又上來了。
“一航,你也不站在我這邊嗎?我以為你會理解我,你現(xiàn)在也覺得他們是對的嗎?你看到了,我大哥是怎么逼我的,還有他說的那些話,就是我媽也站在他們那邊,現(xiàn)在全家人都不喜歡我,我回那個家做什么?”
越說季可越覺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我以為你能理解我,會站在我這邊,現(xiàn)在你也變的和他們一樣,你怎么不想想我的感受,你知道我此時的心情是什么樣的嗎?”
面對季可一聲聲的討伐,姜一航的忍耐力也到了極限。
他深吸一口氣,“季可,你處處說你委屈,那你想過我有多為難嗎?你不回家還住在這里,讓你家人怎么想?會覺得是我在背后給你撐腰鼓動你和家里人對著來吧?你大哥的態(tài)度你看到了,他連眼神都不看我一眼,那樣輕視的態(tài)度,你想過我的感受嗎?你說我不在乎你的感受,那你呢?”
季可白了臉,“一航,你怎么能說這些呢?以前我和你說起我家里對不我好時,你是勸著我不要去想,也遠(yuǎn)離的,為什么我現(xiàn)在聽你的了,你反而怪我讓你為難了?”
“你成熟點好嗎?那時你很偏激,又那么傷心,所以我才挑你愛聽的說,我想著等你平靜下來,再勸勸你不要和家里人鬧的這么僵,我也確實是這么做的。你現(xiàn)在怎么能提出這些呢?!苯缓接X得自己錯了。
先前他覺得季可天真又干凈,現(xiàn)在看來哪是天真,根本就是愚蠢。
他怎么能這樣一個愚蠢的人呢。
悔意一涌上來,就會被無限的放大,姜一航更是一個現(xiàn)實的人,在發(fā)現(xiàn)一件事情不對之后,他能及時止損,不會讓事情擴大。
“你說這些是什么意思?說我在任性嗎?和他們一樣嗎?”季可的聲音拔高。
“是,你確實很任性?!苯缓较胪ㄗ约阂趺醋?,要做什么,心情反而平靜下來,“季可,咱們倆不合適,我想這段關(guān)系要重新考慮一下,正好明天你回家過年,也安靜的想想咱們倆合適嗎?”
“你要分手?”季可瞪大眼睛。
“是?!苯缓礁纱嗟幕氐溃凹究?,咱們都是成年人,不合適都能感受得到,我需要的是一個穩(wěn)重的妻子,而不是在外面工作一天,回家還要哄孩子。”
回頭想想兩人在一起的日子,都是他在哄季可,包容她的小脾氣。
如今看清楚了,才發(fā)現(xiàn)自己忽視了什么。
季可的身子晃了晃,“分手?好啊,那就分手。也不用等明天,我現(xiàn)在就走?!?/p>
語罷,她轉(zhuǎn)身去收拾東西。
其實她的東西并不多,只帶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出來,裝到包里之后,提著就往外走。
一直到走出門,也沒有等到姜一航出來追她,季可這才知道姜一航說的是真的,他真的想和她分手。
季可無處可去,外面又很冷,只能先找招待所住了下來。
季可和姜一航鬧翻了,人就這么走了。
姜一航并沒有松口氣,他往朱家打了電話,找到了季玲接電話,說起季可從他住處搬走的事。
季玲說知道了,然后就掛了電話。
姜一航重重的掛斷電話,羞惱的抿緊唇。
季玲是很狂,從小學(xué)到現(xiàn)在,姜一航的記憶里,季玲從未在他面前低過頭。
姜一航從小到大都被人捧著,只有在季玲面前他永遠(yuǎn)被落面子。
開始他確實覺得這種感覺很新鮮,甚至覺得季玲很特別,也生出了別的想法,再被妹妹提醒之后,才及時止損。
再之后就是在學(xué)校里,處理妹妹與季玲之間的矛盾,還有高靜的事,讓他開始討厭季玲。
季玲就像一個勝利者,永遠(yuǎn)用嘲弄的目光看著他們,哪怕什么也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