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年裴禹南下治水染了時(shí)疫,皇上體諒,特賜千金丹兩枚保命。
他用了一顆,如今還有一顆。
沈家早在裴禹決定納妾起,就和裴家鬧僵,如今也只得托她去求。
可裴禹壓根不愿見她。
她尋了他一整日,最終在許婉鶯的落英院門口,見到了他。
她才吐過一回血,開口都沒多少力氣。
可她還是跪下來。
“求夫君垂憐,把千金丹給我,救我祖母一命?!?/p>
裴禹居高臨下看著她,眼神陌生至極。
“沈清梨,你究竟為何會(huì)變成這樣?你非要斷了鶯鶯的后路才肯罷休?”
他語調(diào)冰冷,眼里情緒按耐不住的翻滾。
沈清梨不懂。
她來求藥,怎么又和許婉鶯扯上了關(guān)系。
裴禹看懂她的茫然,面上神情更冷。
“昨日讓你丫鬟拉走府醫(yī),讓她疼了半日,今日,郎中才說鶯鶯的藥需千金丹做引,你后腳又來求藥,沈清梨,你就這般容不下鶯鶯,非要置她于死地?”
好一句質(zhì)問。
沈清梨稍稍仰頭,望進(jìn)那雙失望至極的眼睛。
良久,才扯出一抹含淚的笑:“你覺得,我會(huì)干這種事?”
裴禹眼神冰冷刺骨:“是啊,我也想知道,良善如你,怎么就成了這樣善妒的毒婦。”
他深吸口氣,握拳的手逐漸收緊:“你走吧,今日我只當(dāng)你未曾來過。”
沈清梨抬頭看著她,心里萬般苦澀。
“我不屑,也不會(huì)做這樣的事,我祖母情況如何,你派人去一看便知,我為何要騙你!”
她哪怕跪,背也挺的比直。
沈清梨素來如此。
裴禹眼里終于有了些動(dòng)容:“行……”
“不好了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