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禹聲音冰冷刺骨,那雙眼恨不能將她看穿。
“沈清梨,有時(shí)候我真想剖開你的心瞧瞧,里頭到底裝了什么!”
話落,他沉著臉轉(zhuǎn)身要走。
沈清梨看著他決絕的背影,這段時(shí)日,她又何嘗不是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可以,她也想把他的心剖開瞧瞧,里頭可還有半分她的位置。
攥拳的手松開,裴禹踏出門的那一刻,沈清梨忽然開了口。
“等等……”
她聲音太輕,裴禹皺眉,回頭時(shí),眼底已經(jīng)攢滿了怒火。
“你非得看她死,你才能甘心嗎?”
在他眼里,她好似成了個(gè)專要人性命的毒婦。
沈清梨有一剎那痛的想哭,盯著他那雙無情的眼,眼淚又一滴都落不下來。
良久,她自嘲一般,極輕的笑了一聲。
“做裴府的主母累,做你裴禹的妻子也累,裴禹,你給我放妻書吧,看在我們?cè)?jīng)的份上,你放我走?!?/p>
裴禹眼底火氣一滯。
沈清梨又往前走了一步。
“裴禹,我不想當(dāng)你的妻子,不想再當(dāng)裴府的主母了。”
裴禹頭一次在她眼里看到一眼望不到頭的空洞。
印象里,沈清梨的眼睛是亮的,看他時(shí),里頭總帶著數(shù)不盡的愛意。
而今,她卻漠然的像在看陌生人,荒謬的話脫口,眼里居然沒有半分威脅謊言。
該說她演技太好嗎?
裴禹眼底情緒飛快翻滾,通紅的眼眶里分不清是怒意還是其他。
出口的聲音卻冰冷:“既不想當(dāng)主母,那自今日起你便滾出秋梨院,往后用度接按妾室標(biāo)準(zhǔn)分配,至于離開,你想都別想,既入了我裴家族譜,你此生都是我裴家的人!”
說完,他轉(zhuǎn)身就走。
速度之快,半點(diǎn)不敢停留。
他怕他再看她那雙讓人窒息的眼,會(huì)控制不住失控。
他一走,屋里的丫鬟就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