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妹子!你沒事吧?可嚇?biāo)牢覀兞?!”幾個平時受過沈青禾恩惠的嬸子這才敢圍上來,七嘴八舌地表達著關(guān)切和后怕。
“就是!那劉桂花也太不是東西了!心腸忒毒!”
“蕭同志……可真是神了……”
“青禾,以后有蕭同志在,看誰還敢欺負(fù)你!”
沈青禾收回望向村尾的目光,壓下心頭的萬般思緒,對著圍上來的鄉(xiāng)親們露出一個略顯蒼白但真誠的笑容:
“謝謝嬸子們關(guān)心,我沒事。多虧了……蕭同志仗義執(zhí)言?!彼擅畹乇荛_了“軍屬互助”的具體內(nèi)容,只點出了結(jié)果。
她的目光,狀似無意地掃過院墻角落。
劉桂花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只留下一片被踩踏過的凌亂痕跡,想象著她剛才逃離時的狼狽不堪。
沈青禾心中冷笑,劉桂花,這筆賬,我們慢慢算。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讓青禾妹子歇歇,剛才肯定嚇壞了!”有人開始驅(qū)散人群。
眾人這才漸漸散去,但看向西屋的眼神,已經(jīng)與早上截然不同。
那里面不僅有對沈青禾手藝的認(rèn)可,更添了一層對那個神秘退伍兵蕭衍的深深敬畏,連帶著對沈青禾也不敢再有絲毫輕視。
沈青禾關(guān)上西屋的門,隔絕了外面的一切聲音。
她背靠著冰涼的門板,長長地、無聲地舒了一口氣,一直緊繃到極致的神經(jīng)驟然放松,身體竟有些發(fā)軟,微微顫抖起來。
剛才那短短十幾分鐘的驚心動魄,比面對王翠花的棍棒更讓她心力交瘁。
【媽媽!嗚嗚嗚……嚇?biāo)泪提塘?!能量差點耗光!那個蕭衍叔叔……他好厲害!也好奇怪!】
崽崽帶著哭腔的聲音在她腦中響起,充滿了劫后余生的委屈和后怕。
“崽崽不怕,都過去了?!鄙蚯嗪淘谝庾R里柔聲安撫,走到縫紉機旁,冰涼的金屬機身觸碰到指尖,帶來一絲奇異的安定感,“你做得非常好,救了媽媽的命?!?/p>
她回想起崽崽那千鈞一發(fā)的偽造,現(xiàn)在想來依舊驚險萬分,“能量還剩多少?”
【能量儲備:8……好低……崽崽要睡覺覺了……】崽崽的聲音帶著濃濃的疲憊。
“睡吧,崽崽辛苦了,好好恢復(fù)。”沈青禾心疼地回應(yīng)。
看著那臺在昏暗光線下依舊泛著冷冽光澤的“飛人”,她的眼神逐漸變得深邃而堅定。
蕭衍……這個人情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