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直毘人給禪院清定的車票是晚上十一點多的,先從東京到鹿兒島,耗時大概六個多小時,之后乘坐一個小時飛機,這樣才能夠到達沖繩。
差不多到了七點多的時候,禪院甚爾推開了房門,他的臉上帶著些許疲憊,臉色不是特別好看。
禪院清正在和花御看電視,聽到房門的動靜,回頭看了一眼甚爾的方向,望著對方手中那被攥成一團的賭馬號碼,臉上露出了一抹幸災(zāi)樂禍的笑容。
“又輸了?”
“嗯,買了三號,前期還好,后期那個混蛋不知道為什么不跑了?!?/p>
“這樣下去你欠我的錢就越來越多了?!?/p>
禪院清的聲音帶著些許幸災(zāi)樂禍的笑意,不過甚爾也沒有在意,畢竟他去賭馬的錢是從禪院清手里借走的。
說來也奇怪,禪院清明明不贊成自己去賭博,但是只要自己一找他借錢,禪院清卻又干脆利落的很,甚至就連問都不問自己去做什么事情。
在一開始的時候,甚爾還以為是禪院清不知道自己是去賭博的,但在自己坦白過一次后,禪院清依舊沒有阻止自己,甚至借錢的速度越發(fā)爽快了。
眼看著就要暫時離開東京這邊的賭場了,甚爾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困惑,對著禪院清問道:
“你既然知道我是去賭馬的,為什么還要借錢給我?”
對于此,禪院清的回答爽快而利落:
“你是賭狗,贏錢還我我不虧,輸錢還不起的話,以你的身體素質(zhì)跳樓也死不了,拉去當(dāng)苦力也能夠賺不少錢,無論怎么樣,我都不會虧。
而且你的運氣向來不是很好,欠的錢越來越多,我可以隨時從你這里收取利息?!?/p>
聽著禪院清的話,甚爾有些不爽的嘖了一聲,但也不好反駁,他沒有去理會禪院清,而是嗅了嗅空氣之中殘留的飯菜香味,徑直朝著廚房走去。
“鍋里有菜,給你溫著呢,吃完后記得自己洗完,別麻煩花御姐。”
禪院清看著電視,頭也不會的對著甚爾囑咐了兩句。
“你當(dāng)我是那種什么事情都喜歡麻煩人的生活白癡嗎?”
“把生活去了?!?/p>
被禪院清又嗆了一聲,甚爾嘴角抽搐了兩下,但面對債主和自己的飼主,他也的確不好說些什么。
“換個電視節(jié)目,這個沒意思,最后那個男的碰到了車禍,然后被”
甚爾話語還沒有說完,就被一根突然從他腳邊生長出來的樹枝給堵住了嘴巴!
花御的聲音顯得有些幽怨,她看向甚爾,略顯陰森道:
“給女性劇透她喜歡的電視劇,可是一件非常不禮貌的事情呢”
禪院清則是在一邊默默看著兩人的互動,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雖然說來這里的時間不是很久,但是他已經(jīng)改變了不少人的性格和命運了。
在親眼見到花御會這樣說話后,禪院清再怎么都無法將花御的形象與原著之中那沉默寡言的女性咒靈聯(lián)系起來。
但當(dāng)命運真的在某個拐角點被自己扭動了一下后,他忽然發(fā)現(xiàn),其實這個世界上的絕大部分人,其性格都有著超出自己認知的一面。
或許這才是他們本該擁有的生活。
沒有咒靈世界的大義,也沒有被童年困擾一生的頹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