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擔心,孩子,我會在支付琴酒的洗車費時捎上你這一份的?!?/p>
久川埴有點感動,但還是說:“能報銷經(jīng)費的,還是讓組織來付好了。”
“貼心的小貓咪。”貝爾摩德說,“你叫我怎么忍心追究你,甚至與你為敵?說實話,我從沒想過你會這樣大膽?!?/p>
“……”
久川埴垂下眼眸,只默默幫她消毒,動手取出大腿里的子彈。他咽了咽干澀的喉嚨,不太想追問下去。
“……什么時候,我竟會讓你產(chǎn)生這種錯覺?!?/p>
貝爾摩德吹吹指甲,哪怕血肉被鑷子撥開的時候,她依然保持著極良好的表情管理。
“大約不久以前。”她微笑道,“秘密,是女人的補品。我也很驚訝我的一時興起,會讓我聽到那樣有趣的秘密……”
久川埴咬住舌頭,他記起,阿笠宅在某段時間一度陷入貝爾摩德的監(jiān)聽中。這就意味著,她很有可能聽過自己與主角們的全部對話。
——不,看貝爾摩德的反應,她已經(jīng)知曉了。
“明明是我交給你的易容術,到頭來卻救了仇人的孩子嗎……命運有時就是這樣離奇呢。”
“所以,你告訴我這些……“久川埴停下手里的動作,強裝鎮(zhèn)定,“是想交換到什么呢?”
“……無趣?!?/p>
貝爾摩德打量他一會,評價道,“我就是不喜歡你性格中的這點,太容易妥協(xié)?!?/p>
“否則,難道在這和你搏斗起來嗎?饒了我吧?!本么ㄛX得好笑,“所以你喜歡工藤新一,就是喜歡他性格里不時的沖動嗎?”
貝爾摩德眉峰稍蹙,繼而含笑看著他:“用同一個理由,。久川埴說不出話,看見女星側臉中一閃而過悵惘的神色,好像又可以理解她突然落寞的情緒。
“你是不是……見到雪莉了?”
“那是誰?”貝爾摩德反問。
她今晚一定見到雪莉了。久川埴還記得記得劇情,記得女孩身上乍然迸現(xiàn)的勇氣與決心,如何被展露無遺,她依靠這一段弧光征服了無數(shù)讀者,而貝爾摩德恰好也容易被這樣的純潔打動。
此時此刻,“仇人的子女”在她眼中不再是執(zhí)念的虛妄,而終于成為具體的人,青田誠一郎曾說,“唯有活生生的人最難憎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