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從將到兵,雖然都是神仙,但此時全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神女怎么跟魔族勾搭上了?這我們真打不過呀!
天后的臉上卻是混合著驚怒和快意:“你不僅污蔑我弟弟,還和魔族有染!”
結(jié)交魔族這一條,緋衣就算是創(chuàng)世神,也不能翻身。
“本座何必污蔑梁禽仙君。如今想來,他幾次三番認(rèn)定我身上有魔族氣息,應(yīng)是靈魂里的魔族殘片有感應(yīng)?!?/p>
天后卻是一陣?yán)湫Γ骸澳敲茨愠姓J(rèn)和魔族有茍且之事了?呵,墮落至此,還有什么面目擋在我們面前?”
前排幾名天將悄悄側(cè)目:天后,這不是該興奮的事啊!
緋衣還是以她一貫不溫不火的模樣撓頭:“這與面目有何相關(guān)?我擋著你們,是憑實(shí)力啊。”
只能說老實(shí)人老實(shí)起來可能很招人恨。非但天后臉色鐵青,連猶豫不決的眾天將都是一副想拼命的模樣。
隨著天后再度發(fā)令,天兵各部再不留手,風(fēng)火雷電,種種法術(shù)接踵而至。
緋衣掃了一眼因諸般法術(shù)而光怪陸離的天色,嘆氣道:“諸位,疏于修行了。”
淡紅色的藤條仿佛從云中凝結(jié),如一條條帶著槍尖的毒蛇,穿透了每一名天兵的手腕。
甚至連血花都沒有來得及噴出,法器和兵刃便全落地了。
兵士的手更是被藤條穿成了一串,任誰一動,其余人便疼得哭天喊地,最后就是所有人圍坐在一起大眼瞪小眼。
天后不曾出手,幸免于難,卻是比所有人更生氣:“你……竟然對天界同修都下此毒手?”
“雕蟲小技,并不毒?!?/p>
緋衣不是在懟人,真的只想重申事實(shí),但是這話在天庭方面聽來著實(shí)刺耳,氣得天后召下一排光刃,把緋衣的藤條切斷。
天后一招之后散了些怒氣,冷靜后想起目的:“去,抓住那魔頭!把梁禽仙君的魂魄奪回來!”
“我說了,不許?!?/p>
眾天兵手臂手掌鮮血直流,捂著手臂,左看看右看看,不敢行動。
天后化出兵刃,手里多了一柄熠熠發(fā)光的長槍。槍身雖無火焰,卻亮得如同純白在燃燒,實(shí)屬不可多得的法器。
她挺槍刺來,槍刃的光芒仿佛能撕裂眼膜。
緋衣目光被晃到,一瞬間不能視物,肩膀立刻多了一道傷。
“緋衣神女,在本后手中連一招都過不去嗎?”
緋衣被入骨的疼痛激起一絲驚怒,但是她平素磨煉心性,心中波瀾一瞬即過,神色更是絲毫沒有動搖。
“很好。多年了,終于又有值得本座認(rèn)真應(yīng)對的戰(zhàn)斗。”
她扯下衣袖蒙住眼睛,單純憑聽力和感知閃避。光槍的耀眼再不能影響她,雖然總是躲得命懸一線,身上也多了很多小傷,但終歸抗衡住了天后的攻勢。
盡管緋衣毫無挑釁的表示,天后卻越來越惱怒。因?yàn)楝F(xiàn)在攻不下,那么隨著時間推移,緋衣越來越適應(yīng),勝負(fù)局勢只會越來越傾斜……
她向身后投去一個眼神,天將受到命令,驚慌地?fù)u搖頭,卻在天后更加凌厲的目光下不得不拿出懷里的法器。